“没成想,这一跟,爸爸就发现了她跟一个年轻男人见面。”
说到这里,顾堂章皱了皱眉。
“那个年轻人给我的第一感觉是不简单。”他说,“在那之前,我也从来没在你妈妈身边见过那人,更没听她提起过有那么个朋友。而他们当时进了会所的包间单独待了足足一小时。里面没有监控和监听设备,隔音性也好,爸爸无从得知他们说了什么。”
林雾直接问:“你有问老师吗?”
顾堂章叹道:“问过。你妈妈从那会所出来后,便回了家,爸爸也就只得先跟着回去,并叫人查那个年轻人。然而回到顾家,当爸爸问起的时候,你妈妈却说没见过什么人,就只到处转了转。”
林雾意外:“老师她……对你撒谎了?”
顾堂章毫不犹豫的摇头:“她没有。”
林雾:“?你不是说老师她……”
“我太了解我老婆了。”顾堂章沉声,“她有没有在说谎,我一眼就能看出来,她没底气时还有自己都不知道的小动作呢,也会不自觉的摸鼻子。但她当时说的很自然,像是真的就只是随便逛逛散心,也不知道自己去见了那么个人。”
林雾听的一愣,有些糊涂了,半晌才道:“老师她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或是说,她脑海里去见那个人的记忆消失了?”
顾堂章点头:“没错,她当时就是这种状态,还奇怪我为什么要那么问,说完就准备去接孩子们放学了。”
林雾微微拧眉。
思忖片刻,她不是很确定的道:“老师她是不是因为接受不了打击,精神不稳时分裂出了另一个人格?”
顾堂章微滞,想想又摇头:“没有。那时会定期有医生来给你妈妈诊治,如果真是这样的话,医生早就发现了。但当时的医生说,你妈妈只是应激性忘记了让自己痛苦又不能接受的记忆。”
“其实细想来,那时你妈妈经常会做一些出乎意料的事情,但事后她又不记得了。过去两年,你妈妈的情况才逐渐稳定下来,就是你如今看到的样子。”
林雾听了依然皱眉。
但她也不了解医学,想不通这大概是怎么回事。
算了,记下来回去问薄屿庭吧。
他应该会清楚些,再不济也有认识的这方面的厉害医生可以咨询。
林雾就转而问道:“那,那个年轻人呢?你当时查到了什么?”
提到那个年轻人,顾堂章神色冷肃凝重了些。
他道:“那个年轻人果然不是什么小角色,我让人查了很久,才勉强查出他的一点经历。原来他以前和你妈妈是同一个福利院的孤儿,父母不明,他在十几岁的时候被人领养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