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时宁出身市井有些粗俗的话不是不会说,但她若不是被逼急了轻易不会说脏话,但司鹤南的种种又是下蛊,又是主动勾引她的行径,她骂他一句“欠干”都是轻的。
司鹤南被她这样骂,脸上毫无血色,无意识又开始咬起自己的唇,好半晌才找回自己的声音,“我只想被你……干……”
赵时宁没搭理他,而是专心致志想着该在他身上写些什么字。
她手中握着的紫竹毛笔慢慢靠近他,略有些坚硬的狼毫落在了他的胸口,浓郁的墨汁滴落到那抹樱色,将这名贵的瓷器终于涂抹上专属于她的印记。
赵时宁闻着好闻的松香味以及他身上药的清苦味,然后一笔一划在他胸口认认真真写下“小贱狗”三个字。
她满意地将笔放下,故意问他,“好看不?”
司鹤南目光落在胸膛歪歪扭扭的三个字。
他自幼在心中奉为神明的女子,带着玩弄与羞辱的意味在他身上写下“贱狗”两个字。
这种被羞辱的耻感几乎将他淹没,可随之而来的又是另一种很晦暗复杂的情绪。
若是她愿意要他……
他什么都可以去做。
赵时宁还是第一次对人做这种事情,来回对着她写的几个字看了又看,她凑得极为近,温热的呼吸倾洒在他的胸口。
司鹤南手指攥得愈发的紧,陌生的异样感再度侵袭着他的身体,他极度的厌恶着这种愈发汹涌蓬勃的趋势,上次她就是因为触碰到他那里,才会满脸嫌恶推开了他。
他长到十六岁,皇族子弟早该成亲的年纪,他却还从未接触过情欲二字,破败的身躯常年泡在药罐子里,浸透出满身的戾气,没有留给他一点关于人类的情绪。
司鹤南试图偷偷将自己的难堪遮掩住,可赵时宁却还是眼尖地瞥见他的异样。
她总是不惮用最恶毒的语言毒杀算计她的人。
赵时宁想也不想便骂道,“你是随地发情的公狗吗?”
若是别的男人被贬低成一条狗,只怕早已气到跳脚,破口大骂。
但司鹤南不是个正常男人。
他也不在乎她骂他是条狗,而是在意她说他随地发情。
司鹤南幽幽道:“我也不喜这样,你现在把我放开,我去净身房割掉便是。”
赵时宁被他这话逗笑了,“割掉?你想当太监吗?”
司鹤南侧过头不说话,因着她骂他胡乱发情而委屈。
他长到十六岁,也只因着她,才头一遭有过这样的反应。
他何时有过随地发情。
司鹤南胸膛上的墨渍已经完全干了,衣衫凌乱地被她绑在椅子上,像是刚刚遭受过一场凌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