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男人眯起眼睛,打量着叶君澜,似乎在考量她话内的真实性。半晌之后,从袖中取出了一只白色的小瓷瓶,以及一张足足一千两面额的银票。“我要你在一个时辰之内,将它变成无色无味、不会被人察觉的东西。”他将钱物一起推到叶君澜的面前。叶君澜柳眉挑了下,拿起瓶子晃了晃,里面是液体。打开盖子,放在鼻尖下闻了闻。“合欢?”她一下就认了出来。黑衣男人看向她的目光深了些,“老板好眼力。”此物名叫合欢,是一种拥有深强效力的媚药,凡是中此药者,在半个时辰之内,必须合欢,否则便会血管撑爆而亡。它的效用非常强,但是它却有一股特殊的味道。平常人闻不出来,但稍稍警惕些的人,很容易察觉到。叶君澜捻着小瓶子,“要祛除它的味道,并不是什么难事,不过我想要问一句,你这是要害人?”去色去味,不正是要算计人么?黑衣男人目光冷了几分,语气也冷了下来:“你只管拿钱办事,不该问的,老板还是不知道为好。”叶君澜:“不,我是怕遭报应!”要是是害人的东西,她就是‘帮凶’。因果轮回,一部分的报应会报到她的身上。她不想给自己招惹麻烦。开门做生意的商人都有自己的原则,而叶君澜的原则则是伤天害理之事不做。黑衣男人默了一下,从袖中又取出一千两。叶君澜眼神闪了一下,马上就镇定了。黑衣男人又取出一千两。出手好大方!又是一千两。叶君澜眼角微抽。再来一张……又一张……再来……叶君澜实在是憋不住了,一把将那足足一万两的巨款揣进怀中:“成交!”虽然说因果循环,但人世间的事有太多的不确定性,也有许多的阴暗与隐瞒。她不是神,不可能事事都知道。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干了坏事,应该不会遭报应的吧……毕竟她也是无辜的受害者!这样想着,叶君澜马上就开怀了。她还欠着钱呢,不能和钱过不去。再说了,合欢不是要命的毒物,不算害人。嘿嘿嘿!叶君澜收了银票,立马办事,往合欢里加入了两种特殊的药植,再放在烛火上炙烤,祛味。一番捣鼓。半个时辰后,交给黑衣男人。黑衣男人拿起药瓶,转身离开。他出了店铺,走进一个昏暗的小巷子内,将手中之物双手递上:“夫人,已经办好了。”昏暗之中,一个雍容贵气的妇人缓步走了出来。“你确定有用?”左相夫人拿起小瓶子,放在鼻翼下闻了闻,确实已经没有味道了。黑衣男人点头:“是,这家店铺虽然偏僻破旧,但在她这里办过事的人,无一不叫好,还请夫人放心。”“好!”左相夫人眯起眼睛,眼底溢出几分算计的冷光。“你马上去一趟左相府,再去通知徐婉莹那个小贱人……”左相老贼,我用尽办法的想为你为儿子,你却休了我扶妾室。你好狠的心。这一次,我要来个一箭三雕!……左相府。下朝之后,左相和往常一般回到府邸中,却被告知有贵客到访。他行至前厅门口,看见那道矜贵的墨影时,他惊了一跳。寒王殿下突然登门,莫不是为了前两日的事……徐左相立马稳住心神,提步走了进去,先行了一个礼:“下官不知寒王殿下突然到访,有失远迎,招待不周,还望殿下恕罪!”“管家,还不快上茶,好生伺候!”管家应了声,马上去了。宗政寒坐在中央的主位之上,那闲适随意的模样仿佛是这座府邸的主人,举手投足之间尽是漫不经心,骨子里沉淀着浑然天成的上位者气息,令人无从忽视。男人抬眸、慵懒的睨向徐左相。徐左相对上这双眼,马上低头,不敢多看。对视久了,他会有一种被看穿的错觉……心虚的很。管家马上端着两杯刚煮好的热茶上来,“寒王殿下,请用茶。”他的话起到了缓解气氛的作用。徐左相即刻顺着管家的话往下说,“寒王殿下,不妨尝尝这上好的碧螺春,乃是下官从兰州特地带回来的。”“哦。”宗政寒淡淡的应了声。他执起茶杯,掀开杯盖,拨了拨水面浮着的嫩芽儿。徐左相准备喝口茶的,宗政寒突然淡淡的开口:“听说左相前两天休弃了结发妻子。”“噗……咳咳!”徐左相一口茶喷出来,“咳……这茶真烫!”他用袖子掩着嘴,一连咳了四五声,才回话道:“下官与苏氏夫妻多年,一直相敬如宾,前日和离属于双方自愿,一别两宽,各生欢喜。”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后面更精彩!他说的倒是很好听。苏氏当了那么多年的左相夫人,身居一品诰命,岂会傻傻的放下这一切而不要?宗政寒看着他,意味不明的扯开薄唇:“苏氏倒是个傻子。”徐左相后背绷紧。寒王殿下俨然不相信他的话……苏氏采用民间毒方企图杀害无辜婴儿、生子的事要是与他缠上关系,传到皇上的耳中,他这位置还保得住?不能承认!不能泄露一个字!徐左相绷着脸上镇定的表情,道:“感情之事变化多端,不可逐一而论,有人重感情,有人重利益,苏氏乃是性情中人,嫁与下官多年,一直膝下无子,双方都寒了心,这才……”言外之意:没孩子,没感情。因为没有儿子而离婚的案例并不少。“哦?”宗政寒剑眉轻挑,“本王倒是听说,苏氏对左相用情至深,为了左相,甚至达到了不惜牺牲一切的地步?”轻飘飘的一番话令徐左相整个人都不好了。寒王殿下今日前来,果然是为了苏氏的事!他马上与苏氏撇清责任:“寒王殿下,苏氏对下官如何,下官不知,但下官与苏氏已无关系,她的事情、还请寒王殿下去问她。”宗政寒笑,“呵。”“俗话说,一日夫妻百日恩,左相倒是绝情。”徐左相:我要是不绝情,我的官位就不保了!谁知道那个愚钝的傻妇人会去干那种事!不休了她,留着过年吗!徐左相再次强调:“是苏氏先绝的情,下官与她和离,实乃成全了她。”他与苏氏、已经没有关系了。那件事情休想找上他。他不会承担任何责任的。宗政寒意会不明的看了一眼徐左相,幽暗的目光深深的,令人胆寒,他执起茶杯,优雅的抿了些许。喉结滚动着上下吞咽,放下杯子的刹那、体内汹汹的蹿起一束无名之火。来势汹汹。格外诡异!宗政寒陡然握紧茶杯,目若寒蝉:“合欢?!”:()权宠刁妃:王爷终于被翻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