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君澜正在睡觉。自从忙碌起魔宫的事情起,她便从未好好的休息过,每日四处操劳,到处奔波,又历经了魔宫一战。这一觉,她睡得很沉,也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梦里,有熊熊的大火在燃烧,焚化万物,吞噬一切。梦里,有厮杀声、刀剑相撞声、痛呼声、大喝声……各种声音交织在一起,响彻于耳畔,此起彼伏,络绎不绝,一声更比一声嘈杂凄厉。画面一跳。一个年幼的、模样稚嫩的孩子被男人亲手扔进了火里,她眼睁睁的看着那个无辜的孩子被大火吞噬,还在绝望的挣扎……画面再次一跳。魔宫岛上,众人对峙,身着一袭白袍的男人痛苦的闷哼一声,颀长的身体虚弱的倒在地上,倒在她的怀里。‘澜儿……澜儿……’男人一遍遍的呼唤着她的名字。在她的怀中,男人的体温逐渐冰凉,直至最后永远的闭上了眼睛。画面一转,到了国师府。梦里,她清晰的听到皇上的声音:‘夜君凌必死,朕不允许他活着,朕可以纵容寒王妃发展魔宫,但夜君凌……’‘澜儿,我想活在你的回忆里……’‘朕不允许叶君澜活着!’‘澜儿……’‘朕绝对……’‘澜儿……’噌——床榻上,叶君澜猛地睁开双眼,一下子弹坐起来,整个人从熟睡的状态,瞬间就变得清醒了,额头上布满了汗水,呼吸一声一声沉重的喘着。她梦到了以前,梦到了很多事。魔宫出事的那天。大哥之死。大师兄之死。皇上的无情。许多画面在她的脑海里放映着,一幕幕、一幅幅,无不在刺激着她。她的脑中一片混沌,安静的房间里,只有她的呼吸声在沉重的起伏着。足足半柱香后,她才稍微缓过来。叶君澜抬手,抹去头上的汗水,对外唤了声:“来人。”豆豆进来。“爷,您这么快就醒了,您才睡了不到半个时辰,离晚膳还有足足两个时辰。”叶君澜扫了眼窗外。她才睡了这么一会儿?短短半个时辰的时间,回忆了她这十六年来所发生的一切。有一件事情如果不弄清的话,恐怕她以后都无法安心。“豆豆,”叶君澜掀开被子,“帮我研墨。”豆豆狐疑了一下,没有说问什么,走到桌案后,开始研墨。叶君澜套上绣花鞋,披上外套,走过去。提起毛笔,沾了些墨汁,想了想,落笔。唰唰唰……几行字体出现在纸上。半晌,落笔。她吹干信纸上的墨迹,将其折起来,塞进信封内,“把这封信送到因果珠宝店,杨静手中,现在就去。”“哎,好咧。”豆豆揣上信,出去了。叶君澜坐在桌案后,陷入沉思之中。她必须要弄清楚,皇上那么针对魔宫,他是否与当年魔宫出事有关联?倘若无关,皇上的手中为何又会有琉火诀?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还有多少事被藏在了黑暗之中。一日不查清,她便一刻都睡不安稳。将寒苑外。豆豆怀揣着信函,一心要办事,快步快步的往外走,走到拐角的地方,没注意到那头有人,一不小心就与之撞上了。嘭!“哎呀!”两声低呼,还有茶具摔在地上的破碎声音,一同响起。刚刚煮好的热茶洒到了豆豆的身上。豆豆顾不得身上的疼痛,下意识的把信取出来,见信函是干燥的,大大的松了一口气。“豆豆姐,对不起,是我没瞧见,你没事吧?”撞到豆豆的人是蟹蟹。蟹蟹准备去给王妃奉茶的。蟹蟹一边道歉,一边取出怀里的锦帕,着急擦拭着豆豆衣服上的濡湿,同时,瞧见了她手中的信。豆豆摇头,“是我走得急了,没事,茶水虽烫,但我穿的衣服厚,没有烫到我。”她把信收进袖子里,很大方的摆着手,笑了好几声。蟹蟹由衷的说道:“豆豆姐,你是王妃身边的红人,又一点儿架子都没有,你真是一个好人,若是换作其他人,得出主子身边的大丫鬟,恐怕早就被拖下去处罚了。”豆豆傻笑。那么严重?事情好像不用闹到这个程度吧。蟹蟹道:“豆豆姐,你的衣服湿了,最近两日凉,不如去我那儿换一件吧,小心受风寒,你还有孩子要照顾。”豆豆想到了孩子。如果生病,晚上就不能跟孩子一起睡了。于是,她点头,跟着蟹蟹去换衣服。屋内。蟹蟹取来一套干净的衣服,豆豆走到屏风后,开始脱衣。她将打湿的衣服挂在屏风上。蟹蟹瞧见,步伐很轻的走上去,趁豆豆不注意之际,手悄无声息的往内伸…………古代的消息传播速度也不赖。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后面更精彩!宗政寒出宫后,又再次入宫的消息,很快就传到了宗政逸府上。书房内。“他又去了一趟?”桌案后,宗政逸反问。孤风答:“是的,主子,寒王第二次入宫时,步伐匆匆,神色看起来并不好,似乎有什么急事。”宗政逸眉尾微挑,“哦?”他能有什么急事?皇上连他的欺君之罪都可以忽视,又怎会计较宗政寒的其他得失?同为皇子,皇上怎么就如此偏心呐?“报——”此时,门外,一名暗卫送来密信,“主子,寒王府的眼线送来消息。”宗政逸扬手,这封信便到了手中。他慢条斯理的拆开信函,打开信纸,看见内容后,目光先是一沉,随之酝开了深不可见的笑意。“呵,有趣。”叶君澜竟然把手伸到了皇上的头上。真是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丫头,可他却越来越:()权宠刁妃:王爷终于被翻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