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君澜捂住腹部,突然觉得绞痛般。或许是晚饭吃得太饱,再加上刚才跑了一下,伤到肠子了。她往手心里哈了几口热气,然后撩开衣服,把热乎乎的手放在肉乎乎的肚子上轻轻地揉。揉啊揉。揉了二十几下,痛意稍稍平复。紧随之,叶君澜跑回寒王府,拎上一个人,而后翻墙离开寒王府,买了一匹快马,连夜出城。“驾——”城郊野外,官道弯弯曲曲,夜色朦胧,一匹棕红色的骏马高高扬蹄,奔入夜色。快马扬鞭。马不停蹄。终于在黎明时,抵达玄月谷。这是一座很美丽的谷地,三面环山,一面是入口,谷内山清水秀,鸟语花香,清晨的露水沾在草叶上,颗颗晶莹剔透,空气清新,阳光正好。马儿停下,累了一整晚,气喘吁吁的吃着脚边肥美的青草。“爷,到了,就,就是这里……”一个青年男人颤抖着双腿,战战兢兢的看着马背上的少年。他是玄月谷的部下。就是之前来寒王府送信,被叶君澜当场抓住的那个人。这个晚上,是他带路,叶君澜才能这么快寻到玄月谷总部基地。当然,叶君澜坐在马背上,这人是在地上跑,跑了一晚上,内力都耗尽了,此时腿软的差点儿要升天。“带路。”叶君澜冷淡的睨了谷内一眼。青年男人缩着脖子:“这是正门,您直接进去就可以了。”话刚说完,叶君澜胯下的马儿浑身发颤,差点儿将叶君澜颠下去。她眼疾手快的撑着马鞍,旋身下地。嘭——马儿嘶鸣一声,倒在地上,抽搐着口吐白沫,方才吃过的青草此时变成了乌黑色。剧毒!青年男人惊了一跳。叶君澜双眼微眯,“你们这个玄月谷啊,向来擅长使用这种卑劣狡诈的阴险手段么?江湖正派都是这样的?”字里行间,明显的嘲讽之意。青年男人哽住:“……”“还是说,你们那么大一个玄月谷,担心对付不了我一个人?”“……”青年男人:怎么突然觉得有点丢脸。叶君澜冷眼睨他,做了一个拔剑的动作:“还不带路?”青年男人吓得后背一绷:“是,是,叶公子,您请!”玄月谷内,机关重重。在青年男人的带路下,叶君澜省去了很多麻烦。两刻钟后,深入玄月谷。“叶君澜,你当真敢独自前来!”一声居高临下的冷喝。叶君澜抬头,看见了玄雨,也是这时,周围‘唰唰唰’的冒出一大片部下,里三层外三层的包围了她,围得滴水不漏。高处,玄雨站在那里,就像一个执掌生死,巡视领地的王者。她俯视叶君澜,气势凌人。叶君澜淡淡:“我的人呢?”玄雨哂笑,“呵,别急。”好戏才刚刚开始。“说起来,我们之间的渊源可真不小,次次遇见,你都次次与我过不去,叶君澜,没想到你也会栽到我的手里吧。”玄雨笑眯眯的拨弄着指甲,“你自己送上门来,我是不会轻易放过你的。”叶君澜面无表情。玄雨又说:“还记得第一次……”吧啦吧啦。吧啦吧啦。叶君澜用小手指掏了掏耳朵,语气不耐烦的问:“你说完了吗?”玄雨:“……”“要是说完了,就进入正题,我还赶着回去吃早饭,跑了一晚上,我饿得慌,如果你实在想说,可以请我吃个饭,我就听你讲。”“……”放肆!张狂的小子!晓不晓得现在是什么情况。位于下风,还跟个老大爷似的。玄雨冷冷扬手:“把人带过来!”话音落下,两个部下押着豆豆出来了。“爷!”豆豆手里还拿着两个大鸡腿,吃得一嘴的油,瞧见叶君澜时两眼放光。“爷,您饿不饿啊,豆豆给您留一个!”她激动的挥挥两个鸡腿。都被她啃得露骨头了,还不忘留给叶君澜,真是……主仆情深啊!叶君澜:“??”赶来的路上,她幻想了一下:豆豆被抓后,关在大牢里,九九八十一套刑具,一样一样的‘伺候’着,豆豆被捆住手脚,浑身皮开肉绽,哭得痛不欲生,生不如死……实际上:某个少年手好脚好的,还吃得饱饱的。玄雨怒:“哪来的大鸡腿子!”这小子是犯人,不是来蹭吃蹭喝的。豆豆咬了一大口肉,油乎乎的手指出去:“是这个大叔给的。”玄雨扭头,看见闻人弘,以及父亲。闻人弘考虑事情很周到:“少主,此人既然是叶君澜的心腹,咱们不便亏待,有利于谈事,若是谈崩了,再下手不迟。”叶君澜闻言,对此人不由得多看了两眼。初见时,是在岐山墓下的小镇子上,她以为这人是乞丐,还给了他几个子儿。,!这是个约摸四十来岁的中年男人,腰板挺直,眼神正直,身上的气息倒也不算阴邪,看在他好心给豆豆送食物这一点上,叶君澜以后不会为难他。玄月谷谷主走上前来,微眯着眼睛,用一种毫不避讳的赤裸的眼神,打量叶君澜。上下左右打量,目带挑剔之意:“你就是国师府的叶君澜?”叶君澜翻了个白眼。这不是明知故问吗。我不是叶君澜,我是你爹啊。“看来阁下是玄月谷谷主了,我已经到了,说吧,你要怎样才能放了我的人。”玄月谷谷主有些惊讶。这个少年看起来临危不乱,说起话来,语气平平,跟吃饭喝水般寻常,丝毫没有落入下风之势。到底是初生牛犊不怕虎,还是胸有成竹,胜券在握?他笑了声:“难道不应该是你先放了我的人吗?”叶君澜往那青年男人的屁股上踹了一脚,“还不滚过去?”“哎哟!”青年男人在地上打了个滚儿,然后赶紧爬着钻出去,“谢谢谷主,谢谢谷主……”叶君澜抬头看向中年男人,“我已经放人了,该你了。”玄月谷谷主闻言哂笑。“谁规定了你放人,我就该放人?乳臭未干的小娃娃,你当真是不知江湖的险恶呐,哈哈哈!”叫你放,你就放。他还没见过这么蠢的人。他讥嘲的笑了两声,扭头对玄雨道:“雨儿,这就是你所谓的很难对付的叶君澜?不过如此啊,我一根手指头就能叫‘他’哇哇大叫。”:()权宠刁妃:王爷终于被翻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