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子老君被坛内一股阴风推开,有些错愕,没想到一顿牛皮吹下去,眼前的小儿竟是不为所动,还敢拿风吹他。“真是胆大包天,竟敢拿这等子小术恼我,今儿就让你见识见识老君的厉害。”嘴上说着狠,麻子老君的目光又不自觉的落在那颗飘着药香的丹药上,只觉得愈发心痒难耐,丹药上的那股子药香,光是闻着便让他精神大振,不敢想象吃下去会是怎么样的效果。他伸出手来,两手一摊,一正一反。脸上露出得意之色,对着前方盘坐的莫川讥讽道:“尔等小道,怎敢班门弄斧,算起这法坛本事,我还是你们的老祖宗呢。”“阴为阴招,祟为祟气,逆转你这法坛,不过在我翻手覆手之间。”只见麻子老君的手掌缓缓翻转。虽然只是手上的动作,却仿佛那双手变得巨大,成为了坛中世界的天地,莫川头顶是大手,盘坐的地面也变成了苍老的大手。那双手翻覆,只让他眼前一花,只见翻覆之间,宛若天地翻覆,阴阳逆转。不仅如此,手掌翻覆之间,四周有阴风翻滚,黑雾从外面奔涌进来,眼前的视野顿时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且那黑雾之中也有着东林老爷所说的锁链拖动的声音,并且越来越近的样子。像是黑暗中会突然冲出怪物来,会让人心里忍不住恐惧。这种恐惧不是你能扼制住的,他更像是直接调动了你身躯的本能,让你止不住的心底里滋生恐惧。且不止如此,更怪不得东林老爷害怕。那声音入耳,只让人灵魂颤栗,奇痒难耐。痒的是灵魂而不是皮肉,寻常人若是遇见了,怕是会忍不住挠痒,可是他们怎么挠都不会止痒,便会无意识的把身躯挠的稀巴烂。东林老爷的灵魂不够强大,便会觉得浑身难受难忍,惊恐难耐。莫川看着四周黑雾翻滚,阴森鬼气穿梭在法坛之内,他的耳边也响起了铁链拖动的声音。只不过他如今的魂魄实在强大结实,那声音对他并没有太大的作用。而且那黑雾鬼气涌来,更是给他一种如鱼得水的感觉。只是莫川的心里忍不住有些发怵,本来的信心有些散了一些。因为此时麻子老头施展的门道以前莫老爷的记忆里也有!这门道名为剥坛入府之法,讲的是如何剥夺别人的法坛,并且入主坛中,上府入座,逆转法坛因果,掌控法坛。不仅如此,脑袋里还清楚的记得这法门的解法。为定坛不动身!莫川心里发怵就是因为,这路子莫老爷也会,而眼前的麻子老头说自己是法坛的老祖宗,更是会这种莫老爷的法子。难不成他说的是真的?总不能是这老头学的莫老爷的门道吧,那岂不是倒反天罡。都知道门道的出现,就是源自仙人之法,哪有仙家跟收债者学的道理!心中想着是不是要动用这定坛不动身的法子,思来想去还是忍住了。再探探这老头的本事,探探虚实。而且自己真用不动身挡住了,保不齐那老头直接被惊走,莫川可没打算让这老梆子走。他总不能把东林老爷栓裤腰带上,能一次解决的事,还是不要节外生枝。心中如此想,便也放弃了动用定坛不动身的法子。也就在他放弃时,漆黑的坛中世界里,前方突然就亮起绿油油的火来。他这才发现,不知怎的,突然跟那麻子老头换了位置。那麻子老子端坐坛前,前方的香烛燃着绿油油的火,火焰映照在他的脸上,脸上一道道皱纹像一条条黑口子,看上去有些骇人。不仅如此,只见坛中香烛火焰燃烧,却不见那香烛消耗,也是诡异。看这模样,这法坛成了这麻子老头的了,自己像是被请入坛了。“这便是剥坛入府的门路,倒是稀奇。”便见坛上麻子老君桀桀怪笑,道:“念你学了我的本事,也算是我的徒子徒孙,我且不直接取你性命,且问你,手中丹药从何而来?”莫川脸上露出‘愤怒’之色,隐隐的还有‘惊恐’,他几乎‘歇斯底里’的说道:“这怎么可能,你怎么入了我的坛!”外面的黑脸娃子见状,一拍脑袋,只觉得莫川演的有些浮夸。他转头看向东林老爷,好在东林老爷似乎并不觉得,已经用汗水洗了好几把脸了,腿都有些打哆嗦。再看琴笛仙子,这姑子似乎也没有觉得浮夸,而是皱紧眉头,手上握着笛子,随时准备吹响。这麻子老君山的门道,琴笛仙子有些看不懂,只知道有些高深。她都看不懂,感觉是真踢到硬茬子了。坛内的麻子老君对于莫川的反应很满意,就是要的这种反应。眼前的小子既然敢请他入坛,那肯定是对自己的门道很自信,而他正好克制这样的门道。将别人自信的东西无情击碎,那种感觉,才能体现自己的高高在上,无所不能。在他人自信的领域中取胜,不管是谁,都会忍不住喜笑颜开,心满意足。“眼前的小子,怕是已经被击碎信念了吧。”“毕竟是自己最得意的东西,就算不杀,以后也会因此废掉。”“……”“老君问你话,你这丹药从何而来?”他再次喝问,语气严厉。莫川却是一副慌了神的模样,反问道:“你真是老祖宗?这门道是你的!”麻子老君被这一问,又是心飘飘的,这跟拍马屁有什么区别!他傲然道:“自然是老君所创!”莫川‘失魂落魄’道:“这么厉害的门道,可有解法,让我死的明白。”麻子老君道:“自然是没有的。”莫川一愣,狐疑道:“真没有?”麻子老君皱紧眉头,道:“自然没有,我说了没有就是没有。”莫川还想确定一下,道:“真没有?”麻子老君面对莫川的询问,心里慢慢的有些没底,慢慢的锁紧眉头,脸上表情阴沉可怕。“没有就是没有!”莫川点头,道:“那……”:()怪诞修仙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