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州人无论羌胡汉都崇尚强者。韩遂强,所以能统领河西诸郡。而现在韩遂的地盘大半被张霸占了。要赶回去救援。张霸却屯兵险要,难以攻克。但是没想到张霸竟然率军出击,要与韩遂决一死战。韩遂军七万。张霸军二万。虽然张霸的铁骑看起来是吓人了一些。但毕竟韩遂军,人数占了巨大优势。兵丁们还是期待韩遂担当起来,率领他们击破张霸的铁骑,然后杀回金城郡,夺回河西诸郡。把张霸杀死在河西,威震天下的。这才是强者。如果韩遂拒绝决战,那威信就会进一步崩塌。张霸如果留守刘也,或是直接进攻韩遂军军营。都好说。唯独这阵前邀战,反而是把韩遂架在炉子上烤。韩遂犹豫了一会儿,觉得不战保险。至少不是现在战斗,得等马腾援兵。双方合力,再与张霸交战。“驾!!!”叫阵的汉军骑士见韩遂一方,久久没有人答应,也不再说话,勒马飞驰回去了军阵之中。韩遂军兵丁有些骚动,失望的目光比比皆是。甚至有人生出叵测之心。韩遂想说几句大话,撑撑场面,但又觉得不妥,只得下令继续戒备,便匆匆下了营门,回去了大帐内。他刚坐下来,亲兵便进来禀报说。张霸已经退兵。他松了一口气,继续低头观看地形图,思考破局的对策。想了许久,直到头晕目眩,却没有个办法。这时已经是傍晚。韩遂匆匆吃了晚饭,洗了个热水澡,便去内帐歇息了。军队虽然有些动摇,但也不至于崩溃。一夜无事。次日。韩遂实在是忧心,天还没亮就醒了。吃了早饭之后,又拿出地图观看。直到中午。“哒哒哒。”一名亲兵从外走了进来,对脸色极差的韩遂行礼道:“主公。李定的一个随从回来了。”韩遂心中一突,李定是自己派遣去催促马腾救援的。现在李定没回来,李定的随从回来,必有变故。“让他进来。”韩遂抬了抬手。李定的随从踉跄走了进来,跪在了地上,脸色难看,气喘吁吁道:“将军。我家主人在途中遇到了庞德率领精兵二万北上。”“我家主人大喜,以为庞德是救援的先锋。”“后来却得知,马公只派遣了庞德来救援。而且庞德见到我家主人之后,不再向前行军,反而安营扎寨。”“我家主人只得继续赶路,南下去见马公。派遣小人来通知将军。”韩遂原本就头晕目眩,听了这一番话,更是眼睛一黑,差点栽倒在地上。然后,他拍案而起,厉声大叫道:“马腾简直是鼠目寸光。”“他以为张霸杀了我,占据了河西之后。他能有好日子?”“真是愚蠢又可恶。”韩遂实在是气极,脸色涨红,气喘吁吁。过了一会儿后,他又站起来,背着手来回踱步。虽然义正辞严。但韩遂也没有别的办法。羌胡之风,互相背叛太正常了。如果把他放在马腾的位置上,也有可能卖了马腾。而且,骂几句马腾,马腾也掉不了一两肉。但是马腾不救,还派遣了庞德过来恶心。却是害苦了他。他手握七万骑兵,金城城池也还在手中。尚有一战之力,投降是不可能投降的。但他原本是打算与马腾军队会合,再与张霸交战。现在马腾不救,他只能独自面对。问题又回来了。要么直接去进攻张霸的军营,战胜后杀回金城。要么就绕道走小路,但是百分百会被张霸袭击。七万骑兵太多,拉的太长。必败无疑。还不如昨天就答应张霸决一死战。军队的士气,不如昨日啊。“哎。马腾误我。马腾误我啊。”韩遂站定,长叹了一声,连连摇头。然后他深呼吸了一口气,收拾了心情站定,先挥了挥手让这来报的小人离开,再命人召见军中大将。等二十几位领兵大将到齐的时候,韩遂也已经完全冷静了下来。他看了一眼众人,沉声说道:“诸位。你们不是我的同族,就是我的心腹。”“我就直说了。”“马腾不会来救我们了。只剩下我们自己。”“而我们在凉州纵横多年,荣华富贵,逍遥自在。你们放得下,就去投降张霸吧。我不怪你们。如果你们放不下,我就率领你们与张霸决一死战。”将军们立刻倒吸了一口凉气,脸色一时间都变得很难看,然后面面相觑了起来。马腾这厮!!!!但与韩遂一样。他们对背叛习以为常,很快就抛弃了这个问题,盘算了起来。与张霸决战,到底有没有胜算?既然决战,还不如昨天就决战呢。昨天士气更高。外边有没有埋伏刀斧手?要是我说投降,没准韩遂就宰了我。韩遂的心眼,可不是很大。七万骑兵对阵二万骑兵,应该有胜算。韩遂说的对,我们在凉州纵横,逍遥自在,富贵荣华。一旦被张霸统治思索了一番之后,将军们站出来一人,对韩遂弯腰行礼,理直气壮道:“主公说的哪里话。主公待我们不薄,现在又是紧要关头。我们怎么可能舍弃主公而去?”“请主公下令。与张霸决战。”其他将军也站了起来,弯腰行礼道:“请主公下令,与张霸决战。”韩遂满意点头,左手握着剑柄站了起来,一扫阴霾,神采飞扬道:“我也不会打没有把握的仗。”“第一。我们兵力占优。”“第二。我们都是凉州人,骁勇善战。”“第三。在凉州这片地方,我们与汉军交战已经多年。胜多败少。”“你们马上回去,杀猪宰羊。许诺重赏兵丁。等吃饱喝足,再尽起大军,与张霸决一雌雄。”说罢,他右手握住剑柄,拔出了佩剑重重的砍在了案几上,也卡住了。他松开右手,厉声作色。一旦做了决定,那忐忑、不安、畏惧都统统该抛弃。坚定信念,相信我。我们赢定了。“是。”将军们大声应是,然后齐齐转身离开了。:()三国:组建最强武将集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