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海洋心中郁闷。只觉得这贺家姐弟也是不靠谱。平时总是说没事没事。现在?真的有?事儿了,不也是使劲儿往外推吗?
“那我待会儿出去买礼物。”
“不是的,你买礼物分量不够。嗯,我们的意思是,你要给一些你手里有?分量的东西。”贺云凤暗示道。
秦海洋闻言,皱眉头。他手里现在?有?分量的就?是那个餐饮的投资生意,他可不能把这个给苏浔吧。“我手里资金也不是很多,而且厂里还要周转。”
“我说的是你那个厂,木制厂。你直接把这个厂给苏浔作为赔偿。相信她看到你的诚意,就?会接受。这样一来,别人自?然就?知?道怎么回事了。”贺云凤终于?忍着不适,将这个要求说了。
说完之后,电话这头,秦海洋声音都没了。
过了片刻,他才大声道,“你说让我把木制厂给苏浔?”
事情都说了,贺云凤也就没有之前那样开不了口了,开始分析,“没错,这个事情说到底是因为木制厂引起的,干脆以这个结束。”
“不是,云凤,你这个要求是不是有?些不合理?这是我的财产,我的生意。我赔给她了,我岂不是白干一场?”然后他站起来,脸上神色有?愤怒,但还是使劲儿压低自?己的声音,“我和你们不一样,这是我的全部了,你让我把全部拿出去给苏浔?”
“年轻人,你的全部也比不上我儿子和女儿的名誉。”电话里传来贺玉坤高傲的声音。他看不惯女儿爱面子的样子,觉得她还不具备一个资本家该具备的心黑手辣脸皮厚这些特点。于?是准备亲自?示范。
秦海洋听到这声音,顿时没了刚说话的底气。就?像是欺负别人孩子,被?孩子爹抓包一样心虚。他咽了咽口水,“贺……伯父。”
“你不用这么称呼我,我儿子交友不慎,我不承认你是他的朋友的。现在?你给他惹了多大的麻烦,你自?己心里清楚。你现在?必须善后。否则我不会放过你的。”
秦海洋闻言,屈辱无比。他狠狠的捏着话筒,心里想着以后总有?一天,贺玉坤是没有?资格这么和他说话的。
“伯父……贺先生,这一切都是误会。我不是有?意的。”
贺玉坤嗤笑一声,“年轻人,在?我面前就?不需要说这些话了,我这辈子什么没见过,这种?小伎俩我很清楚。现在?我只是通知?你,按照我女儿刚和你说的去做。去道歉,赔偿,而且必须让苏浔接受。否则别说是木制品了,以后你别的生意都别想做。”
听到这话,秦海洋如同被?拿捏到了命脉。如果他以后投资的生意被?影响,岂不是完蛋了?
通过孙庆来这个事儿,他就?明白了,投资之后并不是就?没有?问题了,有?人插手,这生意也会做不下去。
他道,“贺先生,你这不也是以势压人吗?”
贺玉坤道,“只要不关系到政府公?职人员,生意场上的事情,谁又会多管呢?不和你这种?小人做生意,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
旁边,贺家姐弟听着父亲对秦海洋说这样的话,不知?道怎么,心情都有?点复杂。想着之前都还在?称兄道弟的一起吃饭,如今到了现在?剑拔弩张的地?步了。贺云凤叹气,这样也好,就?算不这样,以后也不可能和秦海洋做朋友了。
本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因为互相欣赏而成?为朋友。如今大家背道而驰,自?然也要各走各路。
电话那头,秦海洋气得感觉自?己喉咙里面马上要吐一口血了。
这是他第二次经历这种?资本大鳄打压的无奈与屈辱。
第一次是苏浔,第二次是贺玉坤。
就?因为有?钱有?势,他们就?可以随意的打压自?己这样的小人物。
偏偏秦海洋知?道,自?己除了认栽,还真的没有?办法。
他还没成?长?起来。
秦海洋此时是真的太后悔了。早知?道如此,他何必打压孙庆来。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只要他以后发达了,什么时候没机会?
当时他太着急了,只想教训背叛他的孙庆来,还有?利用贺家打压苏浔。这样才能摆脱被?苏浔克制的命运。没想到贺家这么靠不住,之前姐弟两个信誓旦旦的说要护着他,说不怕苏浔,出了事情,竟然就?把他一脚踢开了。
他真是高估有?钱人的友谊了!
“年轻人,你考虑得怎么样?”贺玉坤追问道。
秦海洋脑仁疼,他憋屈道,“我答应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