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不能别说这么脏,老子还饿着呢,被你说吐了要。”
殷念的脖子都不能动一下,“唉,诸位哥哥,我问你们一件事啊。”
她笑眯眯的,“为什么训练官这么厉害,我在外头的时候半点关于他的传闻都没有听说过啊?”
“而且也从来都没有见过他。”
“哦这事儿啊,你还不知道吧。”一个被吊的脸充血的士兵说,“我们训练官得了诅咒。”
殷念:“什么意思?”
“他不能离开老林的。”士兵压低了声音,“一离开这老林啊,他的身体就会开始溃烂。”
“不然他早出去了。”
殷念愣了一下。
不能离开老林?
那……证明它是一直在这里的?
那他能和神域,和书灵扯上什么关系?
同时。
借着渐渐沉下来的夜色。
黑袍人神情兴奋的带着那晕过去的泥人往外面跑。
一脚踏出,身后却传来同伙惊恐的声音。
“老!老黑!”
“他的脸烂了!”
殷念是敌人,记住了吗
黑袍人只觉得手上捏着的胳膊。
如同遇到了火的蜡烛,哗啦啦的开始散发恶臭,往底下流淌融化。
“啊!”他吓的一把丢开了此人。
正好丢回到了老林的边界里头。
这男人脸上的烂肉顿时收了回去。
他身上的泥块掉了个干净,露出一张十分僵硬仿佛用刀雕刻出来的脸。
他扭头,脖子里传来噼里啪啦的恐怖响声,可他却仿佛没有听见一样,看了一圈后盯着面前的人问:“你们……是谁?我……是谁?我怎么会,在这里?”
他声音干涩,仿佛老翁之声。
黑袍人喘着粗气,缓缓道:“你,不记得自己是谁了?也不记得自己从哪里来?之前遭遇了什么?”
那人眼睛眨也不眨,僵硬点头。
黑袍人久久凝望着他,半晌,发出了一声笑,“你是我们的兄弟。”
“之前被一个叫殷念的恶人差点坑杀了。”
“是我拼死将你从那兽营里带出来的,那里那帮人,都是一群杀人如麻的禽兽,尤其是那个叫作殷念的。”
“她与你,有死仇!”
男人缓缓站起身,顺着他说的话看向了最中间远处,那一面帝临域的军营旗帜迎风飘扬。
“殷念?”
他张嘴的时候,口腔里仍然会发出‘咔嚓’‘咔嚓’的声音。
埋了太久,好似连骨头都变得松脆了。
“与我……是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