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终于爬到了阮倾妘所在的高峰上。
“阮首席。”
“元辛碎将画萱带走了。”
“可画萱受伤很严重。”
“那边也没有人能照顾她,这么下去,画萱,会不会,会不会……”
他的声音被狂啸的风吹散。
阮倾妘的双刀就像是两道弯月。
在黑暗中散发着雪白色的光芒。
阮倾妘砍掉了一只扑过来的海兽头颅。
没有转身。
声音却泡在无边的夜色里。
没有不舍。
只剩下绝对冷静的寒意,让声音听起来空荡荡的,好似什么都没有,又好似已经被某种意志填的满满当当。
“让她去。”
“只要能赢。”
“死谁都可以。”
解决办法!
那人被阮倾妘几句话震的呆立在原地。
能赢吗?
这是他脑海中最先冒出来的一个想法。
可若是不能赢,他们迟早都是一个死,只是早死与晚死。
已经变得分外糟糕的环境令画萱只是呼吸都觉得痛苦。
好在元辛碎的精神力将她牢牢护在其中。
她被元辛碎带着,紧紧闭上眼睛。
大片的黑雪落不到她的身上。
沿路被元辛碎捏碎的海兽尸体也没有溅在她的裙角上。
她下半身已经冻的失去知觉了,两条腿仿佛不是自己的。
可没想到在精神力的包裹下。
她竟然慢慢感觉到了一丝暖意。
只是断掉的脚掌那一块仍然是什么感觉都没有。
这好像不正常。
脸上多了点血色的画萱下意识仰头看向元辛碎。
沉吟片刻,她老实道:“多谢你。”
他注意到她受伤了,所以没有用精神力恢复她伤口那一处的感知。
元辛碎神情还是一如既往的冰冷。
“我说了,不会让你死在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