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里路遥,苏韵卿将舒凌视作空气,厚着脸皮黏着萧郁蘅,与人寸步不离,连住驿馆,都不准分房。
舒凌只剩阖眸轻叹,为免苏韵卿再犯傻胡为,唯有默许一途。
到了京中,搭载二人的那辆马车悠悠驶进了舒府,陛下则直入大兴宫。
旧事
水天一色风烟净,八月秋高丹桂香。
“和音——”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
“我让人摘了桂花,你给我做桂花糖糕吧。”
萧郁蘅步伐轻快的一路小跑着,从园子里直扑苏韵卿的房间,凭借手上提着的小竹篮一把顶开了房门。
“昨日米糕吃完了?”
打从襄州归来,苏韵卿对这人疯疯癫癫、放飞自我的模样习以为常,却还是忍不住被她吵嚷的揉了揉太阳穴。
“让你多做你不听,我还没吃两口,就被舒朗权和他妹妹一人一口分了个干净。”
萧郁蘅想起这事儿就来气,可自己寄人篱下,还只能装得格外大度。
看见萧郁蘅有气没处发的隐忍模样,苏韵卿竟有些心疼,赶忙停下手中的锉刀,应承安抚道:
“晚些做,做了留我房里,他们看不见,自不能跟你抢,都是你的。”
“喝药了没?”萧郁蘅瞧着苏韵卿的脸色不大好,便伸手去探她的额头,自顾自嘟囔:
“不烧呀,气色又差了,莫不是又胡思乱想了?”
苏韵卿往后仰了仰身子,故作嫌弃的瞥了眼她沾了花瓣的手,嗔怪道:“脏手乱摸,快去洗洗。”
“我让厨房再给你熬碗补汤来。”
萧郁蘅无视了苏韵卿的嫌弃,收回手直接往外走,立在门口却又转回头来轻问:
“明日太夫人寿辰,你真不露面?咱们住在人家府上大半月了,这样不好吧。”
“不是我想住的。”
苏韵卿垂眸怼了句,气呼呼起身走去了床榻上卧倒,苍白的容颜再添几分冷冽。
萧郁蘅自问就不该多嘴,手扒门框扮了个鬼脸逗人:“算了不提了,你睡会儿,等着喝汤。”说罢灰溜溜的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