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飞总算明白,年永昌为什么说朱丽是他同事了。
问道:“到底怎么回事?好好的,突然就走了?”
朱丽苦笑道:“哪有好好的?”
杜飞一时语塞。
朱丽又道:“这次去外事委可能会外派。”
“去哪儿?”杜飞问道。
朱丽摇摇头:“不知道,可能去李家坡,也可能去暹罗,谁知道呢~”
杜飞不明白,朱丽这趟回家究竟怎么了,突然调到外事委,还要派到国外去?
但看朱丽的意思,明显没打算跟他解释。
杜飞想了想,也只能说一声“那你保重”。
朱丽回了一声“谢谢”,抬手看了看表,快到五点了。
提醒道:“小婷该下班了,你快走吧~”
杜飞讪讪:“那我先走了。”
朱丽“嗯”了一声:“我归置屋子,就不送你了。”
虽说要去外事委,但朱丽外派之前还得住在这里。
眼看着杜飞出去。
朱丽愣愣注视着房门,仿佛要把房门看穿,看到外面的人。
等了两分钟,再也忍不住,趴在罗汉床中间的小桌上嚎啕大哭起来。
一夜千里
朱丽哭了几分钟,声音渐渐减弱下去。
抹了一把眼泪,伸手拿过旁边的小镜子照着自己。
看着镜子里面的人,自嘲的嗤笑一声。
要说她在有多爱杜飞,其实也没有。
甚至她对杜飞那一点情愫都不一定能称之为‘爱’。
杜飞之于朱丽,更像是离婚之后的一点寄托。
在失去了家庭后,把抽象的情绪具体到了杜飞的身上。
而现在,就连这一点寄托也求之不得了。
朱丽哭的是她自己,哭的是对未来的迷茫无措。
离开杜飞,去外事委,到国外去,会是什么状况,她大脑里完全没有概念。
原本跟杜飞借种的想法,也将变成不可能。
她将来还会有孩子吗?老了会不会孤独终老,最后一个人,烂在了屋里,都没人知道?
想到那种晚景凄凉的可能,朱丽的眼泪就止不住,心脏像被人使劲捏住,呼吸都觉着困难。
但是她没有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