腊梅园子中,天地静谧,玉容和朱成熙在做香,他们没有留意到,朱探月带着朱夫人来了腊梅园。
认贼作父也没什么嘛
这两日朱探月百般殷勤,总算是让朱夫人的神色阴转多云。当她听说玉容拉着朱成熙做脂粉,大喜过望。当即在朱夫人跟前告状,又带了朱夫人来看。
朱夫人只有朱成熙一个儿子,宝贝得如同眼珠子,平日最担心他不学好。
听说玉容带宝贝儿子做脂粉,当即气势汹汹过来。
腊梅树下的两人浑然不觉,兴致勃勃研磨着腊梅粉末。
风儿吹过,一块磨盘大的落冰带着雪花砸下,直冲着朱成熙的头顶而来。
“哥哥让开。”
玉容连忙用手挡住冰块,自己却摔倒,溅了一身雪花。
朱成熙忙扶起玉容道:“四妹妹你没事吧?冰块锋利,当心割到自己。”
玉容顾不得自己身上的落雪,替朱成熙拍着肩头衣领的雪花。
“刚才吓我一跳,那冰雪若砸下来,你的衣裳便湿透了。”
朱成熙感动道:“为了保护我,你自己的衣裳也湿了呢。”
玉容定定道:“这算什么?我以后会永远保护你的。”
朱夫人放缓了脚步,脸色也变得和煦了不少。
她对兰寿道:“兄妹两个感情倒是不错。”
兰寿笑道:“四姑娘一片赤子之心,对少爷全然无私。”
朱探月急了,谗言道:“四妹妹引着哥哥做脂粉,耽误学业,若是父亲回来又该惩罚哥哥了。”
朱夫人脸色再次沉下来:“你提醒得是,读书仕途是大事。”
朱夫人带着众婆子丫鬟走出花丛,声音不高不低问道:“你们在干什么?”
朱成熙先是一惊,见是朱夫人便放心了,起身笑道:“母亲。”
玉容起身行礼:“给母亲请安。”
朱夫人打量了一回玉容,淡淡道:“你身子刚好,便带着你哥哥不务正业吗?”
朱成熙见玉容挨骂,忙拉着朱夫人的衣袖。
“母亲,是儿子缠着四妹妹做香膏,与四妹妹无关,你要骂骂儿子便是。”
朱探月带笑挑拨道:“母亲是为哥哥好,哥哥可不能为了四妹妹,对母亲的良苦用心视而不见。”
朱夫人更对玉容不满。
玉容移步上前轻声道:“母亲,哥哥和我做香膏,并不是为了自己。”
“哦?”朱夫人抬眸问道,“那是为了什么?”
朱探月再次笑道:“四妹妹向来喜欢嘴硬,其实母亲最和善,你认个错便是了。”
玉容懒得理睬朱探月,对朱夫人解释道:“宫里贤妃娘娘非常受宠。哥哥和我听说此事,为大姐姐忧心呢。”
朱夫人没有听明白,奇道:“你们做香膏,怎么扯上了贵妃娘娘和贤妃?”
朱成熙:啥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