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容有点凌乱:不是,大哥……
我还准备跟你普及太后杀皇子,杀钟妃的故事,你怎么问都不问就跪了。
说好的三柱香呢?
这三个呼吸都没有啊!
曾老夫人看不下去了,忍不住骂儿子。
“四十多岁人了,还是毛毛躁躁的,你确定这是先帝遗诏?”
说完这一句,曾老夫人歉意道,“玉容,我并不是怀疑你,只是教导儿子。”
玉容:我也很想教导他。
曾荇颤抖着双手:“先帝的字迹做不得假。还有这个……”
曾荇指着最后几笔,似乎是草书,又似乎是图案。
玉容道:“这是什么?”
像个道家符咒。
“当年我们几个兄弟和先帝在树林和敌军遭遇,为防止走散,先帝约定以此为记号。这个记号,只有几个老兄弟知道,就连太后都不知道。”
故而,诏书是真的。
“皇后害皇子,谋杀朕,天下得而诛之。”曾荇哭道,“先皇字迹潦草凌乱,可见当日被逼到了什么程度。”
曾老夫人惊道:“这么说……先帝当年驾崩是被太后……”
曾荇稍稍平静了些,擦泪:“先帝突然驾崩,我只当是人有旦夕祸福,没想到居然是太后弑君……”
玉容简单说了几句钟妃被毁容囚禁,众皇子被害之事。
曾荇愤然道:“曾某这就带着兄弟,平乱贼,剿太后。”
玉容道:“皇上圣旨,若是曾将军弃暗投明,不仅无罪而且有功。”
曾荇越发无地自容:“皇上圣明,曾荇汗颜。”
曾老夫人叹息道:“这都是玉容为咱们争取的,若不是玉容,咱们母子哪里还能见面,更别提立功了。”
曾荇感激道:“立功不立功的,儿子并不放在心上,只是蒙在鼓里被反贼利用,让人无法忍受。顾尚书,请受曾某一拜。”
玉容忙还礼。
曾老夫人问儿子:“你打算怎么办?回去直接带兵反戈吗?”
曾荇道:“太后弑君,朱以时这贼子必定是帮凶。儿子先绑了他。”
远处夜幕下,朱以时带了一队士兵策马而来,看火把,零零总总有好几百人。
曾荇拔刀怒道:“狗贼来得正好。”
玉容:……正好啥呀,对方好几百人。
曾老夫人忙道:“他们人多,你不许冒险。玉容还在这里呢。”
曾荇收刀:“少不得再和这狗贼周旋片刻。”
玉容收了遗诏,退后半步在曾老夫人身后。
朱以时下马,戒备道:“战场瞬息万变,曾将军为何离开?”
曾荇笑道:“末将多年习惯,饭后陪老母散心片刻,战场如今僵持,有何副将几人在,不会出差错。”
朱以时笑道:“曾将军真乃孝子。”
曾老夫人拄着拐杖道:“既然有国事当然要以国事为重,咱们回吧。”
“老夫人贤明。”
朱相国做了一个请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