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妹两人抱在一起。
太后想想道:“邀月,你主意已定吗?”
“是。”
“那么哀家准你所奏,你在宫内带发修行吧。”太后补了一句,“若哪日想回归红尘,只管说便是。”
朱贵妃含笑道:“多谢太后恩典。”
太后道:“朱府女子都不容易,咱们各自做好本分,让朱府永为大梁第一家族。”
三人的手握在一处。
吴传功急急从外头进来:“太后不好了,孟氏逃走了。”
朱贵妃眨眼:“哪个孟氏?”
安嫔姓孟,玉容惊道:“安嫔被关在冷宫,怎么会逃走?”
朱贵妃不以为然道:“原来是她。”
“安嫔先是爬树出了冷宫,乘着玉清宫门打开,跟着粪车出宫。”吴传功道,“等冷宫太监发现,安嫔已离开了大半日。”
玉容吩咐:“全城搜捕她。”
“区区一个孟氏,身无分文手不能提肩不能抗的,能走多远?”朱贵妃不屑道,“估计日就饿死了。”
那是你不懂安嫔的隐忍。
玉容坚持道:“安嫔阴险,必须按杀人放火的罪名搜捕她。”
已经晚了。
小允子带着李成急匆匆报:“见沈府被封,皇后被废,沈蔚带兵直接造反了,曾荇也反出了京城。”
太后大惊失色:“沈蔚造反还罢了,曾荇为何造反师出何名?”
小允子神色凝重:“据说孟氏找到了先帝遗诏,交给了沈蔚。”
太后颤抖道:“什么遗诏?”
小允子道:“上头写的是皇后害皇子,谋杀朕,天下得而诛之。”
太后愣住半日,喷出一口鲜血。
“先帝居然留下遗诏?”太后看向玉容,“不是说先帝不怪哀家,原谅哀家了吗?”
上回玉容借口先帝托梦,安抚太后,太后一直信以为真。
玉容跪下:“安嫔矫诏。”
李成道:“可是曾荇却笃定那遗诏是真的,说上头有先帝的暗语。”
太后喃喃道:“当年先帝和几个老兄弟有暗语,哀家都不懂,若曾荇说是,必定是了。”
嘴角的鲜血更加浓重,咳嗽都带了血。
朱贵妃哭个不停。
玉容触目惊心道:“那也是假的,惜月愿意当面和曾荇对峙。”
李成跺脚道:“曾荇已经兵临城下。”
太后一瞬间似乎老了十岁:“哀家的债哀家偿还,但愿不会连累朱府。”
玉容挡在太后前面:“我是朱府女儿,当然是我出城去见曾荇。”
朱贵妃扶着太后:“我也是朱府女儿,太后由我来照顾。”
“是的,我们来承担。”朱迎月一手牵着栗子,一手牵着澄儿,温柔而坚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