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若在宫里推牌九,赌个小钱,恐怕分分钟人设就破了。
只能在宫里看看竹子,画画竹子,绣绣竹子。
这特么和冷宫有什么差别啊。
就好气。
没有气多久,皇后身边的含芳过来,笑着给玉容请安:“娘娘身子好了?”
玉容维持高冷道:“本宫并没有病,只是多睡了会儿。”
含芳笑道:“皇后娘娘请贤妃移步凤仪宫。”
玉容道:“娘娘头风好了?召见本宫所为何事?”
“皇后娘娘好了许多。”含芳笑道:“娘娘说许久不见贤妃娘娘,想和娘娘说会儿话。”
“姑姑先过去,本宫换身衣裳就去。”毕竟是皇后召唤,玉容不好不去。
换上织金飞鸟染花长裙,清爽的攒心广玉兰花样上垂着珍珠,这是贤妃一贯的模样。
独立于世的清高。
宫外寒风凌冽,大雪片片飘落,天气还是记忆的模样,只不过人完全不一样了。
红袖撑伞,玉容的浅绿大毛披风在雪中生机蓬勃,她轻盈走进凤仪宫。
凤仪宫简洁明朗,布局大且有层次感,四处的青花瓷显出素雅格调,地上铺的是不张扬的粉藕色。
金丝炭暖融融的。
玉容取下斗篷和披风,凝翠掀开厚厚的毛帘,迎了玉容进去。
皇后戴着抹额,坐在青鸾团珠海棠雕花椅上,和善可亲。
玉容请安:“嫔妾见过皇后娘娘。”
皇后笑得和善:“贤妃来了,坐吧。”
含芳上茶后,带宫女太监出去,留了玉容和皇后单独说话。
玉容开门见山:“娘娘召唤嫔妾,可有要事?”
赶紧说,说完我回宫继续捋思路。
脑子里还乱着呢。
皇后压了压袖边的繁花纹饰,淡然问道:“听闻前日贤妃妹妹赏竹,受了风寒?”
玉容微笑:“竹子孤傲,嫔妾十分喜欢,流连忘返不觉病了。”
“不知是竹林好看,还是侍卫好看?”皇后嘴角笑意冷淡,口气清冷,“好个贤妃,平时看着清高,谁知暗地却私通侍卫,你可知罪?”
玉容眼睛一黑,娘希匹啊,皇后发现了贤妃的私情。
上世没听贤妃说过呀。
不过也对,自己和贤妃关系再好,贤妃也不会说被皇后威胁的事。
见玉容脸色微变,皇后叹气道:“私通侍卫,这可是灭九族的大罪,你怎么如此糊涂。”
玉容脑子飞速转动,皇后对自己说这些是什么意思?
拉拢还是威胁?
凤仪宫没有半点声音,只有水滴在铜漏上的声音,幽怨寂静。
皇后的声音如天外而来:“你若愿意为本宫所用,本宫非但不说,还会让你和杜维岳成其好事,贤妃意下如何?”
形势比人强。
如今这神仙场面,还能怎样?
玉容毫不犹豫跪下:“臣妾唯娘娘马首是瞻,娘娘的意志就是臣妾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