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朔是来给盛轼递送十六州军报的,每月总会来见盛轼一次,兄弟俩久不相见,倒也没有显生分。此前容朔听闻盛轼要去凉州,三番五次上奏请缨,但回回都被盛轼毫不留情推拒了,容朔干脆一不做二不休,连夜去了凉州。
盛轼看到容朔,并不意外,吩咐席豫将他五花大绑送回去,容朔则是抱住盛轼大腿,死死不松开,道:“长兄眼下乌青深重,为何事所困扰?难道是为了长嫂?”
盛轼家事不欲外扬,淡声道:“你在漠北太闲了?要不我替你物色个好良缘,你今岁就成家。”
容朔如听了噩耗般,马上松开了盛轼的大腿,直愣愣地起了身:“长兄,我还想多玩几年,不想成家。”
“你一直在外漂泊也非法子,总要有人替你收收心。”
容朔道:“道理我知道,但长兄,看你和长嫂感情不睦,我就后怕。”
这番话直接戳了盛轼的脊梁骨,他笑意渐失,眯了眯眼,一字一顿道:“不睦?”
“可不是,你和长嫂的事,我都听说了,今日因为一个县主,你和长嫂就闹了冷战,日后不知道还有多少个女子塞到你身边,我光是一听,都替长嫂感到烦心。”
盛轼似笑非笑,也不恼,道:“你有法子?”
容朔道:“这件事若是我来做,我不让长嫂出面,会亲自去同皇后禀明,近日无纳人之打算,若强行塞人,则杀无赦,甭管对方的身份,赐她一个扰乱宫闱的罪即可,看看以后谁还敢妄自给长兄塞人。有了前车之鉴,以儆效尤,长嫂的耳根子就清静了许多——长兄,你说是也不是?”
法子听着是能一劳永逸,换做是一年前的盛轼,他的确能心无旁骛的做出这样的事。
但如今的他,若是真的这般做了,或许会惹得沈春芜不适,她不惯见他动辄杀伐杀生,每逢他动了杀念之时,都会想一想她,然后才能将动荡在体内的杀意镇压下去。
平心而论,当初嘉宁县主在他面前嘤嘤哭泣之时,他已经动了浓烈的杀念。
此人做戏的伎俩,何其拙劣,她又是燕皇后麾下的一枚棋子,盛轼在思量着究竟是一剑了断她,还是换一种更为无痛的法子,就在这样的时候,他看到了沈春芜。
她撞见了他和嘉宁县主在一处。
他想说些什么,然而,沈春芜抢在前头说话,说请他纳了嘉宁县主。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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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0【】
◎孤的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