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已有离心,但面对盛轼的主动亲近,她也是有些招架不住。
丹壁之上显出两人交迭在一起的身影,窗外的雪仍在悠缓的下落,殿内的氛围,正在逐渐升高。
沈春芜慢慢掐紧盛轼的背,不知道他今夜的动作为何如此粗暴,甚至带了些沉狠,她泪意扑簌簌留下,他也丝毫没有要留情的意思。
夜半要了几回水。
缇雀和环莺侍候在殿外,听得面红耳赤,心里想着,太子今夜有些不太对劲,为何频频将太子妃弄哭呢?
沈春芜心中也是这样想的,她想说话以示反抗,但刚一启口,就会被盛轼吻住。
以吻封缄。
沈春芜:“……唔。”
登时连半句话都道不出。
这一夜,盛轼似乎就不是来跟她说些体己话的,而是光顾着做那些床上的事。
后半夜,沈春芜精疲力尽,沉沉睡去。
盛轼丝毫没有睡意,侧躺着,面向酣睡的女郎,他以手指颐,静静地望着她的娇靥。
伸手抚住她的面庞,视线俨如一枝细腻的工笔,细细描摹着她的轮廓。
男人看女人的眼神,既有眷恋,也有揉不尽的偏执占有。
近旁案台上的金枝燃烛,橘橙色烛火正在扭来扭去,映照着帐帘内男女的侧影轮廓。
比及翌日沈春芜醒来,发现自己并不在书房的卧榻上,而是在寝殿之中。盛轼仍在侧躺着,以手指颐,仪容姿态慵懒,眉眼噙着散淡的笑色,似笑非笑地望着她,眼神称得上一句温柔。
但沈春芜到底被他注视得有些不自在,下意识将衾被拉扯上去掩罩住自己的下半张脸,随着意识的逐渐清明,她也慢慢感知到了身体上的疼痛,这一份疼痛令她难以忽视,也慢慢勾起了昨夜的点点滴滴,那些温存、那些旖旎、那些云雨。她想不明白,盛轼为何会突然如此,她平常不搭理他,也一般不会用强。
为何昨夜竟然这般……
正思忖间,盛轼忽然捧住她的后脑勺,俯身近前,又在她的额庭上落下缠绵一吻:“醒了?”
沈春芜淡淡地嗯了声,作势起身,欲换人进来添置洗漱用物。
“阿芜,我们这么多日没好好说过话,目下日头还早些,不妨再躺一趟,说些体己话。”
沈春芜不觉得自己跟盛轼还有什么好说的,但逃离之日近在眼前,切不可出一丝一毫的纰漏,免得让他生出疑心。
不过,在她离开前两日,盛轼弄得她根本下不了床,意欲何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