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不久以后,直接走出国门,将低价“囤”来的衣服以更高的价格在国外进行销售。
“你花的是RmB。”
“收回的很可能是外币和外汇券。”方言笑道:“如果跟文三那帮票虫子交易,一进一出,又可以多赚一笔。”
“岩子,你怎么什么都知道啊。”
韩跃民既兴奋又好奇。
“我是个作家嘛,经常去街上采风调研。”
方言说:“自然要摸一摸个体户这些新生事物的情况,这种事,一般人我不告诉他。”
“我明白,我明白。”韩跃民一脸严肃,“这些事我绝不告诉别人,除了你姐。”
“那个体户的营业执照,你得抓紧申请。”
方言提醒了一句。
“嘿嘿,已经在跑手续了,我也不想以后摆摊的时候,被公安、工商撵鸡似的到处撵。”
“不光是为了这个,也是为了以后你和我姐挥自己的特长。”
“特长?”
“设计、裁缝、纺织工艺。”
方言回头看了眼他家的缝纫机,以及摆在桌上的《服装裁剪》、《裁剪与裁缝》等关于裁剪的书籍,也许做不出羽绒服、呢大衣,但包包、袜子、裙子,缝纫机总能踩得出来。
这年头,缺的不是裁缝,而是布料。
恰恰温瓯的林家院市场,有所需的布料。
“你是想我们进布料,自己做?”
韩跃民瞪大眼睛。
“韩哥你不是想有一天当被服厂厂长,然后生产我姐设计的时装吗,以后会有机会的!”
方言拍了下他的肩膀,站了起来。
韩跃民吃着他画的饼,忍不住畅想未来。
画面太美,简直不敢想象!
当看到他准备离开的时候,赶紧叫住了人说:“岩子,这钱你忘了拿。”
方言道:“韩哥,你看你,又急,刚刚不是说了年底再分帐嘛,这钱放在你这里,你继续替我经营,让钱生钱,你不会想拒绝吧?”
“你这说的哪儿话。”
韩跃民紧张不安道:“我就是怕不一小心给赔咯,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你跟你姐。”
“不要这么想,赔点钱不算什么,我能见证韩哥你无穷的潜力被激,是我的荣幸!”
方言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
“岩子……”
四目相对,韩跃民情绪不免激动。
方言噢了一声,从包里取出方红托他代为转交的报纸,以及说出代为转告的话。
“替我告诉你姐,我不会让她失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