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猜到这些人是受闻丹歌之托,安心做自己的“小鹤医师”。不知怎地,或许是苏婆悄悄把这个称呼泄露出去,霓裳坊的大家都开始这么称呼他。
“小鹤医师”。他把这四个字放在唇齿间反复研磨,仿佛这样能把它打磨成玉。多么动听的字眼,听着旁人这样叫他,就好像他们是一体的,他也能为她积攒一些微不足道的功德。
今日来找他的人格外多,从衣着打扮上看,许多都是外坊人。奇怪的是,这些人来处不同身份不同,却同样得了湿症。一开始应落逢只当巧合,随意问了几个人后却发现了不对。
这些人有的和苏婆一样,湿症是多年顽疾。可更多人是突然得的,仔细问了时间,还都是最近几天得的。
他想起苏爷爷说的话,心蓦地一沉,忙问:“最近可有被人撞着?”
病人茫然一瞬,仔细想了想,摇头:“不曾。”
看来并不是撞到玲珑才引起的湿症。应落逢稳下心神,把这个荒唐的猜想撇出脑海,继续医治下一位病人。可在他把完脉低头拿药的瞬间,余光掠过那人腰间,瞳孔猛地一缩。
六扇门佩刀后,赫然悬着半块龙形玉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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鸿运帮擂台上,闻丹歌翩然收剑,剑光一闪,不费吹灰之力撂倒了一群小妖。保鸿信在台下看的笑意不止,连连抚掌称赞:“好!好!有此宝剑,魁首舍我其谁!”
闻丹歌下台,朝他抱拳施礼:“见笑。”
保鸿信摇头,接过下人递来的一把剑穗,欲亲手为她系上。可手指才碰到剑柄,迎魁剑鸣不止,十分排斥。
他脸上的笑意僵了僵,闻丹歌开口解释:“这是我家祖上世代相传的宝物,除了家族血脉,谁也不肯碰。”
保鸿信恍然大悟,拍了拍她的肩:“原来如此,是我唐突了。神兵就该挑剔!若是随便什么人都肯认主,那它和一条狗有什么区别?”
闻丹歌默默接过剑穗系在剑柄上,假装没有听出他的话外音。保鸿信如今除了平盛坊还掌管着三分之一的霓裳坊,忙的脚不沾地,能抽出时间来看她已是“隆恩深重”,几句叮嘱后又匆忙离开。
而擂台下,见识过她手段的人都不愿上前挨揍。闻丹歌心情颇好的收了剑,准备开溜。
这个时候落落还在忙,她顺路去菜市场买菜好了
偏生有人不长眼,堵住她的去路。保永见她出来,忙上前点头哈腰:“护法!”
闻丹歌幽幽道:“何事。”最好真的有事,不然她不介意去擂台上加班。
保永背后一凉,顶着满头大汗道:“您上次吩咐的事,小的已经做好了。不知道帮主那边”
“哦,我和帮主说了。或许是近日事务繁忙,帮主贵人多忘事。”两人即将擦肩而过之际,保永突然伸手拦下她,闻丹歌挑眉,“你还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