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黑葵哼着歌把刚才甚尔买回来的食材提到厨房,还不忘提醒:“好好聊天哦。”
弟弟和妈妈忽然离开,东云和降谷零就这样直接对上伏黑甚尔。
只是现在男人的注意力还在降谷零身上,他毫不掩饰自己打量降谷零的视线,甚至堪称冒犯。
降谷零坦然应对:虽然很像,但性格和气质跟东云甚至伏黑惠都完全不同。
伏黑甚尔懒散歪斜倚坐着,身体无时无刻散发着随意的气息,他托腮看了降谷零却忽然再次转向东云。
“你怎么回事?”他问。
厨房那边传来伏黑葵和伏黑惠交谈的声音,客厅之中却安静了下来。
这才是真正的难关。东云抬眼,伏黑甚尔的目光与平时无异,平静地看着他。
“手上刀茧加深,还多了不少枪茧。”他看着东云嘴角的伤痕,话音散漫却直入重点,“可别说你也是一不小心被咒灵划伤,才正好在这里和我留下一个一模一样的疤。”
“什么咒灵能伤到你这里?还是说……”他轻哼一声,目光转瞬变得犀利,嘴角下撇,“是人?”
伏黑甚尔将五条悟和夏油杰没直接问出的问题直白地摆了出来。
他身上的变化太多了,多到无法解释。东云内心叹息。
“遇到了一点麻烦。”他坦言。
结合上下文这个麻烦可不止一点,伏黑甚尔眯起眼:一大一小两个小鬼都不是让人省心的。
“无论是我,还是高专那两个业余教师,你应该都联系得到。”
“就算不是咒灵,一个人不行,两个总能碾过去了。”
“一天不够,一周时间……你笑什么?”他不满停下,“啧”了声皱眉。
东云半张脸缩在外套内,闻言立即敛笑反驳:“我没笑。”
你眼睛都弯起来了还没笑?!
这一句把伏黑甚尔给气笑了。
降谷零有些错愕:东云和甚尔的相处模式有点超乎降谷零的想象,完全不似普通父子。
下一刻便见伏黑甚尔胸口剧烈起伏一下倏地转头,和降谷零相视。
“患难与共。”他忽然开口,视线压迫感十足。
降谷零深吸了口气。
“携手并肩。”伏黑甚尔眯起眼,“情投意合。”
“警察?”他在这里冷哼,最后才道,“朋友?”
哪来的伤痕?哪来的枪茧?伏黑甚尔并不是什么舍不得孩子受苦的家长、甚至他也没怎么好好地把自己摆在家长位置上。
他奉行身体力行,否则也不会把东云训练成现在的模样。
但并不影响他不爽。
这样的黑恶气息,在黑衣组织都能跟琴酒打上个来回,如果放在平时,降谷零可能都想要掏手铐了。
但是,现在坐在他面前的是东云的父亲。
降谷零拦住想要为他解释的东云,顶着伏黑甚尔的压迫视线依旧神色如常。
“很抱歉,请容许我再自我介绍一遍。”
“降谷零,30岁,现任公安警察,是东云的——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