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谷零也停下了。
“是你回来了吗?”
东云听到哒哒哒的脚步走门边,他的身体动弹不得,如生锈的人偶被牵扯着一点点转身看向门口。
“小……惠?”门被打开了。
那人的声音变得清晰,在看到伏黑惠身旁的另一人时停顿。
那是一个黑色短发的女人,衣着简约,外貌虽非绝美,但无论什么人在看到她时都会因眉眼中散发出的温柔和活力停驻。
她呆愣愣看着东云。
而东云心底却浮出几分无措:他还没有想好……如果妈妈问、如果惹妈妈担心、伤心的话……
“东云?”
“是!”
东云下意识立正,转眼那道人影已然蹿至眼前:“我的东云——”
他被狠狠抱住了,来自母亲身上熟悉的花香让他感到安心,紧接全身上下便被拍了个遍。
“哎呀呀是我的小东云~”东云被伏黑葵用手丈量全身,然后捧住了脸。
“唔……”东云被揉搓得发出了声音,“妈、妈妈……”
“太好了没有瘦,是不是黑了点?出去五个月想死我了。”伏黑葵发出感叹,紧接发出疑问,“嘴巴这里怎么有疤?怎么会伤到这里?身上还有哪里受伤?”
她认真看着东云。
“没有、我……”东云一时脑中空白,停了半天也没想到说什么。
如果说五条悟和夏油杰的不好骗是源于他们的力量。
那么伏黑葵的不好骗是因为作为母亲的直觉、以及东云的不忍。
伏黑葵耐心等了片刻,最后只是轻笑松手抓住了东云的手:“好啦……外面冷,先进去吧。”
东云自知有愧悄悄看她。
伏黑葵眉眼弯弯,在触碰到他的视线时又没忍住伸手过来。
有些粗糙的手心抚摸东云的脸颊,和降谷零的炽热不同,伏黑葵的手心是温暖的。
“我家东云穿这一身真好看。”
心中有一股热流顿时涌上眼眶处。
然后他看着妈妈的视线十分自然地跳到了他的旁边:“还有这一位是……东云你的朋友?”
降谷零倒吸一口凉气,全身都绷直了,郑重地弯腰。
“夫人初次见面,我叫降谷零,今年30岁,现任公安警察警备局警视正,十分抱歉没有事先说明便登门拜访。”
门前顿时安静。
一旁伏黑惠眼神发直:太正式了啊,降谷先生。
只有伏黑葵眼睛眨了又眨,最后轻轻捂唇:“啊……没关系。”
……
“那降谷先生是公务员?”伏黑葵好奇问道。
伏黑惠给每人泡了一杯热茶,然后挨在东云身边坐下。
“是。”降谷零双手接过,坐得笔直,“我是从警校毕业后就以职业组进入公安系统,大学是在东京大学就读,高……”
降谷零意识说得太详细了,硬生生咽下:“出生于东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