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道是,夫妻同心,其利断金。此时,帝后二人也是配合默契,事半功倍。在他们的分工协作、齐心协力之下,终于在申时二刻的时候,将桌子上,堆积如山的奏折全部处理完。见状,帝后二人不由不约而同的齐齐吁了口气:“批完了!”“呼,终于批完折子了!”二人这般异口同声,一时话毕,帝后二人又齐齐转目望向彼此,不由得相视一笑。李元珩好心情的吩咐宫人,备好茶点,带着宁雨菡去往隔壁的东次间吃茶。见帝王拿起桌上茶盏,轻呷了一口杯中茶水,宁雨菡也拿起摆放在自己面前的甜白瓷茶盏,轻抿了一口杯中的新茶,又抬眸睨了一眼,正在吃点心的帝王,这才状似不经意的开口道:“陛下,您可是有什么烦心事?”事实上,宁雨菡早就想问了。只是,之前还不是时候。而且,还有政务要处理、有那么多的折子要批。所以,她便没问。直到这时,奏折已都被批阅完。眼见得已无旁的事,帝王又一副心情不错的模样,宁雨菡这才适时将心中的疑问给问出了口。她想搞搞清楚,缘何她一回宫,来到书房时,李元珩这厮会那般烦躁。而乍一闻得宁雨菡的话,李元珩原本正优雅用着点心的手上动作一滞,下意识转目望向宁雨菡,眸中划过一丝意外:“雨菡,你看出来了?”帝王倒并完全没有想要否认的意思。而听得眼前帝王这般说,宁雨菡则是一挑眉:没有否认,便是肯定。所以,李元珩这厮,确实是有烦心事咯?“究竟是何事,令陛下心烦。若是陛下不弃,不妨与臣妾说说。臣妾也好替陛下分担一二。”抬眸回望向帝王,宁雨菡面上一派温婉,柔声道。一眼望见了宁雨菡眼中的担忧与真诚,李元珩面色稍霁,眸光一柔。末了,李元珩叹息一声:“倒也不是什么旁的事。雨菡,你也知道,边境战事刚定,如今国库空虚,急需开源。”闻言,宁雨菡面露了然的点了点头,一瞬不瞬的盯着帝王,示意他继续说。关于国库空虚与急需开源之事,她自然是知晓的。前段时候的天灾与疫情,才过去不久,便又有突厥人进犯边境。虽大胤军队最终打败了突厥人,平定了边疆战事,但打仗,哪里有不耗费银钱的?此番战事下来,叫原本就不丰的国库,越发捉襟见肘。如此,这开源之事,便提上了日程。且迫在眉睫。“今日,早朝时,朕与众大臣议事,便提到了国库空虚,打算开源之事。你猜猜,朕的那些好爱卿们,都是怎么说的?”见宁雨菡一副静听他下文的模样,李元珩便又道。话到这里,不知想到什么,李元珩不由冷哼一声,一脸不虞。见帝王如此神色,宁雨菡便知,今日朝堂上,关于开源之事,他与众大臣谈得必不顺利。心中如此暗忖着,宁雨菡却仍是顺着帝王的话头,柔声问道:“不知诸位大臣都有何谏言?”闻言,李元珩则是直接嗤笑出声:“呵,谏言?他们的那些混账话,也配称谏言?有人竟直接提议,加重赋税,以充国库。此言一出,竟还有不少大臣表示赞同,纷纷出列囔着“臣附议”!呵,他们附议个鬼啊!附议?!”李元珩一边说,一边连连冷笑,面上越加不虞,一张俊脸阴沉的都快要滴出水来。这一切,无一不昭示着,帝王的怒气。而闻得李元珩这番话,宁雨菡也十分无语:加重赋税?这群人是怎么想的?他们还有没有脑子、带不带脑子上朝的啊?真是……庸臣误国!宁雨菡皱了皱眉,当即俏脸一板,正色道:“陛下,切不可加重赋税!须知,水能载舟,亦能覆舟。横征暴敛,鱼肉百姓,绝不是治国之策。开源之事,咱们还是另想法子的好!”宁雨菡这一番话,旨在表明立场。然而,李元珩却被她这般陡然异常严肃的模样,给逗乐了:“雨菡,你呀——”这副样儿的雨菡,可真是莫名的可爱啊!哈哈。一时间,原本还很是有些恼火、心情沉郁的李元珩,也瞬间开怀了起来。帝王朗笑着伸出修长大掌,一把牵起宁雨菡的雪白素手,另一只大掌,在宁雨菡的手背上,轻拍了拍,以示安慰。复而,李元珩面容一肃,正色道:“雨菡,你且放心!朕没打算加重赋税。也绝不会加重赋税!”百姓何辜?他自不会将一切,加诸到百姓的身上。那些提议和主张加重赋税的大臣,大都乃是功勋贵族出身,他们生而富贵,从来自顾惜自己的荣华,不顾百姓的死活。若他真听信了这些庸臣的话,那他与那些史书上口诛笔伐的昏君,又有何异?哼!而闻得李元珩的话,宁雨菡禁不住于心中暗自吁了口气的同时,也不忘一迭声的赞道:“嗯,陛下英明!陛下英明啊!”被眼前人儿这般夸赞,李元珩倒是有些不好意思起来。他微一垂眸,轻咳一声,转而提及其他:“如今,倒是有一个旁的开源的法子。”闻言,宁雨菡不由一挑眉,眸中闪着兴味。显然,宁雨菡对于这个旁的法子,很感兴趣:“陛下,是什么法子,不妨说来听听。”若是这法子可行,能够为大胤开源,自也是一桩于国于民有利的好事。迎上宁雨菡那晶亮的目光,李元珩轻“嗯”一声,再次开口:“是这样——今日早朝时,针对开源之策,户部尚书林中堂也有一提议。他主张开放闽海那一带的海禁,开放港口、以及海外贸易。”闻言,宁雨菡眼神亮了亮:开海禁?这提议不错啊!宁雨菡正待想要跟李元珩说,这提议可行,帝王便又抢先一步,继续道:“据林卿保守估计,若是能够开放海禁,朝廷每年在港口和海外贸易上,少说也能添上千万两银子的进项。只是……”:()陛下别太爱!我靠好孕独宠后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