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如此提议有自己的小算盘。
一个通奸小娘、气死老子的儿子,百姓怎能允许他继承大统?
如果萧郁任凭萧遣苟合嫔妃生子的消息泄露出去,则能坐实萧郁有杀兄的狠心,而在萧郁那里,他也做成了搞臭萧遣的任务。
介时萧遣身败名裂,萧郁就不会痛下杀机了吧。
以及他怀疑,萧郁可能就是兰陵笑笑死。虽说萧郁不至于拿先帝开玩笑,但要看收益有多大,显然扳倒萧遣就是值得冒险的大收益。
如果印证他的猜想,那萧郁真他么的是个疯批,他就有新的人生目标了——互相恶心!
这损招即是他对萧郁的一次试探,不过前提是萧遣配合。
萧遣沉默了几许,同意道:“我是孩子们的爹。”他从没把双子当外人,名字也是他起的,简直顺理成章。
江熙:“谢殿下成全。”
萧遣:“把孩子带进来让我看看。”
双子手牵着手进来,不知发生了什么,眼里尽是委屈与自责,躲到江澈身后怯怯地问:“爹爹,我们做错什么了吗?”
江澈安慰他俩道:“不怕,没事。”
萧遣细细观察双子,没有一丁江熙的影子。江熙也是看了又看,没有继承萧遣半分模样。
两人心里同时犯了疑。
三日后,该来的还是来了。
大理寺到楚王府将江熙押到勤政殿,将江澈和双子收押。
雪融后皇城湿漉漉一片,乌云压在殿宇,一派压抑。
勤政殿内除了萧家兄妹、三个老登、罪魁祸首江熙,便无他人。
江熙环视四周,看到那三个面若冰霜的老脸就脑瓜仁疼。他自认此生作恶多端,可从未得罪他们仨,却好似欠了他们钱一样,事事都要逮他。今儿他们在场也好,因为这是他的洗白局。
萧郁看向坐在轮椅上的、额头缠着纱布的大楚王,白了一眼:“真他娘稀奇。”自从江熙回来后,他就没见萧遣好过。
那日赌约惨败,萧郁承诺一年之内不再声讨江熙,可谁教发生这等事,他想不声讨也难。
昨日更发生了一件令他哭笑不得的事,没想到在大齐人嫌狗弃的毒瘤,在古镜竟是香饽饽。古镜使臣带来圣君手谕,红底黑字洋洋洒洒八百字,总结起来为:我要娶江熙为后,请大齐皇帝允之。
猖狂!
古镜现任圣君是个断袖人尽皆知,但跟江熙有一腿,是萧郁从未想过的角度。再者,讨江熙过去充当男宠也罢,封后简直滑天下之大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