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洁看到是沈安柔,悬着的一颗心立马放了下来。
她立马放下手,看到沈安柔胳膊上的伤痕,心紧紧地揪了起来。
“小柔,你这是怎么了谁欺负你了?是不是石雅琴那个老巫婆又打你了?”
沈安柔每次回来都是伤痕累累。
她这个做母亲都看在眼里疼在心上。
想到自己平时受的那些委屈,沈安柔眼泪控制不住地掉了下来。
“妈,这样的日子我真的一天都过不下去了。”
她每天都要经受别人的白眼,当初她强行要和战逸轩在一起之后就落了这样一个结果。
原本以为自己做的一切都是值得的。
可现在,她成了大家茶余饭后的笑话。
潘洁连忙牵着她回了屋,她去厨房关了火,小小的客厅有些局促。
母女两个人在沙发上坐了下来。
她语重心长地劝慰:“小柔啊,你很年轻,一定要知道忍耐,石雅琴都已经过了大半辈子,还能有多长时间的活头?”
她轻轻地拍了拍沈安柔的手。
她女儿最近一直都在干体力活,手甚至都还不如潘洁的白嫩。
沈安柔下意识地把自己的手收了回来。
潘洁轻叹一口气:“你和战逸轩已经这样了,既然没有了回旋的余地,就一定要把当家权归拢到自己的手里。”
沈安柔听得心都凉了:“可是我在那个家根本就待不下去。”
她一只手摸了摸已经毁容的脸,每天面对着这张脸的时候,她自己都觉得后背发麻。
她曾经最引以为傲的东西,是她如今最不愿意见到的。
“战逸轩不把我当作一回事,石雅琴压根就不把我当人看,我都已经那样做小伏低了,可他们还是不肯放过我。”
别人处处拿她和沈梨作比较也就算了,他们母子像是专门挖人心的贩子,无时无刻不在她的心脏上捅刀子。
沈安柔脱掉了自己身上的外套,她后背上密密麻麻的都是被棍子打的伤。
她抽泣着:“妈,你救救我,我实在是过不下去了,他们真的会把我活活打死。”
潘洁立刻红了眼睛,手颤抖人摸上她的伤口,紧紧地抱住了她。
“我可怜的女儿,他们居然把你打成这个样子!这一家不是人的东西。”
她虽然心疼,可也没说要为沈安柔撑腰。
先不说她身后没个男人,光是她俩的关系,也不能堂而皇之地让别人知道。
沈安柔哽咽,喉咙发紧:“当初沈梨设局让我和战逸轩在一起,我今天的局面都是她一手造成的,而她却坐享其成的享受着所有最好的东西,妈,这不公平。”
大家的尊敬、部队的青睐、战景淮的爱、还有战家的背景和财力——
这些沈梨都有了。
凭什么她一无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