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洁痛到浑身颤抖,蛆一样在地上扭来扭去。
饶是这样,她还不忘伸手死死抓住沈梨的脚腕。
“不行,这个鉴定必须做……”
说着,她还试图爬起来去薅沈梨的头发。
沈梨不耐烦地随手一推,将人推了一个趔趄。
沈安柔后背猛地撞上路边的石墩子,痛到彻底站不起来。
沈梨和姜书兰站在一起,不屑地睥睨着她们。
“两个法盲,事到如今还在痴心妄想?”
“明确地告诉你们,法律只保护我和我妈妈这样合法的妻子和女儿,要不要亲子鉴定,决定权在我,不在你们。”
眼见着来硬的没用,沈安柔顿时痛哭流涕。
她膝行着上前,一副可怜模样抱住沈梨的小腿。
“姐姐,你能不能不要对我这么狠心?我们好歹也做了几年姐妹,你就看在这个份上,高抬贵手,就算只分给我一点点遗产也好。”
“你看,我脸也毁了,大学也没考上,未婚夫也不要我了,我的下半辈子彻底没指望了,如果连遗产都得不到,我就真的只能去死了……”
沈安柔一把鼻涕一把泪,贴着沈梨的小腿,可怜巴巴地蹭来蹭去。
沈梨被蹭出了一身鸡皮疙瘩。
她望着沈安柔那狰狞的、混着泥水的脸,恶心得立刻拔腿,顺便把人一脚踹远,毫不同情。
沈梨掸了掸裤脚,冷冷地望着沈安柔:“别再想着用这些恶心人的招数了,明确告诉你,我是不可能同意鉴定的,死了这条心吧!”
希望彻底破灭,沈安柔和潘洁也彻底泄了力。
两人烂泥一样趴在地上,望着姜书兰手上那一袋骨灰。
她俩眼中希望的光芒一点点消失,渐渐变为怨恨。
“沈永德你个王八蛋,没想到你竟然这么狠心,不光不为我着想,连我们的女儿你也丝毫都不考虑。”
“我这一辈子都葬送在你身上了!”
沈安柔也一边哭哭啼啼,一边埋怨不停:“爸,你嘴上说着疼我,最后不光把我赶出家门还连一分钱都不分给我,你算什么爸爸啊!”
母女俩哭着哭着,忍不住回想起过往的种种。
她们这已经不是第一次在大庭广众下这样挨打了。
上次被捉奸,她们也是……
几乎同时,两人一愣,不可置信地抬起头。
潘洁的声音微微颤抖着:“上次你们来胡同里捉奸的时候,是不是就已经知道所有的事情了?”
哦豁,沈永德的骨灰飞上天了
潘洁越想越觉得可怕:“所以你们当时是故意不戳穿,就等着现在,想让我们脸面扫地,让我们一无所有?”
姜书兰冷呵一声:“还不算太蠢,我以为你要到死之前才能想明白呢。”
得到肯定的回答,潘洁和沈安柔心下一空,只觉仿佛被圈进了一个巨大的圈套里。
在对方的预料之中,她们一步步走到现在。
在所有人面前出丑,主动抖出自己的身份和当年的真相……
这得是多深的城府,多有耐性——
才能装作全然不知地将计划推进到这种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