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小姐已然畏罪自戕!”
宣仁帝眉心突突直跳。
就这麽死瞭?
……
晚间,侍卫给陈诺送饭,就见她倒在血泊中。
再一细看,她右手拿著发钗,左腕有道又深又长的口子。
那血从伤口汩汩流出,几乎流干瞭。
好歹也是将军府的小姐,却落得个如此惨状。
衆人唏嘘不已。
魏玠得知此消息,第一时间来到现场。
陈将军比他先到,抱著陈诺的尸体,几十岁的大男人,仰天悲痛嚎哭。
魏玠处于门帘边,负手而立,并未靠近。
夜风吹起他衣摆,他俊逸的脸上覆著淡淡忧愁。
这忧愁,不止是因为陈诺的死。
更是因为他意识到,若这一切都是嘉禾公主所为,那她为瞭得到金世子,已经到达丧心病狂的地步。
昭华斗不过她,处境危矣。
他必须尽快让她与金世子解除一切关系。
……
昭华正在帐篷裡养伤,也听说瞭这个噩耗。
她与陈诺相识不久,对这人也没什麽好印象,但这如花似玉的姑娘,就这麽没瞭,也是可惜。
门帘被掀开。
随即,一个高大的身影迈进。
昭华不用看,也知道是魏玠。
他现在轻车熟路,径直绕过屏风,来到她床榻边。
昭华坐在榻上,受伤的脚露在外面,被纱佈缠裹得像个粽子。
他在她身边坐下,神情格外认真。
“金伯侯府的事,你是非要插手不可麽。”
昭华不明所以。
“你著急过来,就为瞭问这个?”
“陈诺死瞭。”魏玠面无表情,却隐含悲悯。
昭华淡淡地应道,“我知道。”
见她近乎冷漠的,没有一点害怕的表现,魏玠隻觉得她心太大,大到连死都不怕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