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桉,你放心把小表妹交给我,就不怕她喜欢上我?谁能笑到最后,尚未可知呢!”
说完,他连茶都没喝,直接走瞭。
陆从一直站在亭子外面。
方才两个人的对话,他都听见瞭。
因而他不禁担心起来。
“主子,宁公子可会讨女子欢心瞭,您就真的……”
魏玠稳稳地落下一枚棋子,自认为算无遗策。
“我送他的那侍卫,不会放任他做糊涂事。”
“主子是指黑童?”
陆从恍然大悟。
的确,有黑童在,宁公子就没法为所欲为。
魏玠“托”宁无绝与昭华同行,也并非全是他的私心。
她想查金伯侯府的事,而宁无绝在这方面天赋异禀,定能帮上一些忙。
宁无绝走后不久,老夫人身边的婆子来传话,让魏玠过去一趟。
不用猜也知道,又是与婚事有关。
……
老夫人坐在檀木圈椅上,虽有老态,但颇有几分精气神。
她脸上透著深深的无奈与不解,指责魏玠。
“说好的婚期,你怎又给宁傢拒瞭!
“这岂不是显得我们魏傢出尔反尔?
“玠儿,你可不能在这个节骨眼上犯糊涂啊!
“祖母原是该回陇西的,但你这事儿一出,我如何能放心回去。”
魏玠保持著一个晚辈该有的恭谨之心。
“祖母,我自有考量。
“宁老太爷桃李三千,皆重规矩。
“栖梧守孝不满三年,如何服衆?
“这也是她自己的意思。”
魏老夫人不信,笃定是他在暗中动手脚。
“怎麽可能?她明明说……”
“您先前催促婚期,她一个小辈不敢反抗。实则,她与老太爷的感情颇深,守孝期不满,或成她馀生的一大憾事。”
魏玠这番说辞,老夫人明知有些道理,却还是疑心他。
她苍老的眼中浮现深沉晦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