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还未醒,便被妹妹莲娘的哭声惊醒。
他本就觉得万事不顺,捡了件外衣披在肩上,冲出来就要打人。
人是没打着,一头撞上了田齐。
……
马车上,捆成羞耻姿势的张荷将事情说完,就眼巴巴的看着田齐。
他说不上来心里面是期待还是畏惧。
像他们这样的喇唬混子,真真假假的消息最是灵通。
各处的消息,总有些传进耳朵。
这也是张荷为何对这神诡事件接受得如此之快的原因。
他束手就擒,除去靖宁卫鱼服威慑,未必没有存着其他心思。
巡夜司的名头,他也曾听闻,现在不过想寻条求生之路罢了。
便是求生不得,也比在家牵连家人好。
张荷的算盘珠子拨弄得劈啪作响。
田齐却是皱紧了眉头。
照着张荷的供述,猴子的死就在这两日。
这边讨死鬼之事还未平息,源宁府中竟还藏着这样一个不知名的玩意。
这样的事情,越来越频繁了。
田齐莫名觉得肩头担子沉重了许多。
说话间,马车行到了长宁村营地。
“老实待着。”
田齐叮嘱了一句,跃下马车。
留被捆成王八的张荷在马车里哭笑不得。
下了马车,田齐便看见营地中个个面色惨白的同僚。
此间事情已了,接下来只需将被迁道邻村的百姓迁移回来。
营中都在做回程的准备。
只是不知发生了何事,每个人脸色都难看得很。
田齐护着马车,一路走到营地中心大帐。
门前蹲着一溜的汉子,在往地上吐唾沫。
田齐一眼看见最前面正是自家熊千户。
在熊弼旁边,挨个按官职蹲着江南道的百户、佥事等。
帐中还传出宫战的狂笑声。
熊弼看见田齐走来,面色复杂。
起身按住了他的肩膀:“你和宫战辛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