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人模样落在赵鲤眼里,她越发笑弯了眼睛:“方才真危险。”
以赵鲤眼力阅历,柴珣能发现的事情,她自然也能发现。
左右诡域主人目的不是杀人,无危险情况下,只是就是想要逗一乐。
落在队伍最后的那方士跑得鞋掉,闻言险些哭出来:“大人,您别玩了!”
这种吓死人的场景,得多心大才有心思寻乐子。
柴珣扶住软得站不住的赵瑶光,死死咬紧牙关:“请赵千户认真点。”
“信王殿下在说什么呢?”赵鲤爹里爹气地训柴珣,“怎么如此小人不要脸恶意揣测他人?”
柴珣一哽,只觉胸中憋气憋得生疼。
赵鲤却又突然正色:“好了,你别胡闹了。”
“陛下关心信王殿下安危,本官这才亲自走一趟,殿下莫要胡思乱想。”
赵鲤乱扯的理由,却让柴珣心头一松。
是了,靖宁卫、巡夜司这些鹰犬,只有父皇才能指派得动。
纵再如何冷漠,父皇心中终究是看重他的!
赵鲤亦不能乱来,只敢用这样的小把戏。
自觉想通,柴珣底气大增。
他缓了怒容,对赵鲤道:“赵千户,如今该怎么办?”
赵鲤看了一眼队伍中,被颠簸得半梦半醒的成阳郡主。
“此间主人让我们来这,自然有它的道理,走吧!”
无非就是复仇。
赵鲤手指朝着无数石像跪拜的方向指去。
康王世子总觉不安,但有柴珣这堂兄在,他说话没有分量。
且赵鲤也不会听他。
话已说到此,不走也不行,一行人稍作修整后,朝着赵鲤方才所指方向去。
沈小花跟随赵鲤身边。
细软的灰白海砂,卡进沈小花的爪子缝隙,它边走边抖爪子。
前行了约一盏茶时间,众人面前出现了一些杂乱立在海滩上的朽烂杂木。
一个木头箍的香炉,约有半人高,被人为掀翻在地,踹散了架。
香灰、线香燃烧后残余的香笄,散落满地。
康王世子猛一哆嗦。
这香炉,他认识的。
妹妹看中搁浅怪鱼的金鳞,命府中侍卫掀翻了渔村村民供奉的香炉。
就在这片滩涂上,将那怪鱼一身金鳞活剐。
现在他们又回到了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