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把攥住了阿詹挥下的竹竿:“住手!”
一声爆喝中气十足,左右人一时惊惧。
长兴公府老太君看柴珣毫不避讳,把将要成他弟妹的赵瑶光护在怀中。
着急之下,赵瑶光披在肩头的披风掉落,湿漉漉被柴珣抱起。
赵瑶光细声细气地哭着,双手环抱着柴珣的脖颈。
事已至此,柴珣一言不发抱人疾步离开。
赵瑶光的丫鬟极有眼力见跟了上去。
老太太糊里糊涂的脑中嗡然一炸。
瞧瞧她们今日凑这该死的热闹,看见了什么?
长兴公府老太君看了一眼呆站远处的瑞王。
又看柴珣的背影,只觉一阵恶寒。
她利索双眼一翻,向后倒在了丫鬟怀中。
这一晕恰到好处,在场所有人都自发忙碌起来。
好似这晕倒的真是她们的什么至爱亲朋。
当众被大哥戴绿帽的瑞王站在人群之外,脸色青一阵紫一阵。
患有隐疾,放大了他身上男人惯有的劣根老毛病。
一朵花儿,他可以疏远不管任她凋零,但谁伸手摘走,却又视为奇耻大辱。
他胸中羞愤,回过神便要追上去。
却被身边随从一把攥住手臂,低语道:“殿下,不若进宫一趟?”
这随从的话,如汤泼瑞雪,瞬间浇灭了瑞王脑中怒意。
他站定片刻,一言不发转身离开,奔马赶去皇宫。
水畔步道上乱作一团,众人七手八脚服侍这长兴公府老太君离开。
便是婉仪郡主也化身热心人士,忙前忙后。
赵鲤看戏似的斜坐栏杆上。
万嬷嬷恐眼前的戏码她看着无聊,不知何时准备了喂鱼的鱼食。
赵鲤慷慨大把将鱼食洒进水中,池中观赏的锦鲤逐食而来,汇聚成金红色块,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沈晏好整以暇将观看手中状纸,他扬起唇角道:“笞刑未受完,想来赵小姐是不告了。”
他举手将赵鲤散下的发丝别在耳后,转手将这状纸递给阿詹:“阿詹,先收下,明日命人照这上头的名字一一弹劾。”
“都是女流不与她们计较,便……勉强为难为难她们的丈夫儿子吧。”
沈晏看着远去的人群,笑容和善:“老而不死跟风从众者,怎配称老太君。”
一旁的唐妩脑袋还没从一系列变故中醒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