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春燕看了一会心里也就有数了。把三郎一个人留在这里,叮嘱他要是有事的话就去铺子里找她。
和二郎慢慢往回走,路上看见勾栏院二楼处开了一小扇窗户,一女子正懒懒的依窗靠着,身边的丫鬟将一篮子慢慢放下去,等着的魏娘子把她要的吃食放进去,又被丫鬟小心拉到二楼。
林春燕见里面东西正是刚做出来的豆腐脑,不由抿嘴笑了笑。
魏娘子和林春燕打了招呼,“林小娘子,那什么豆腐脑实在好吃,一早上就送了好几趟了。”
林春燕笑了笑,“你们也辛苦了。”
很快到了摆摊的地方,二郎把东西放下,林春燕一站在那里,糖水老婆婆和方娘子就哎哟了几声,“可把你盼来了,之前还说去铺子里找你,可又怕你忙得很,再耽误你做生意。”
糖水老婆婆过了年之后,明显要比之前老上一些,瞧着白发也越来越多,林春燕朝她笑了笑,“婆婆,今儿个天不好,怎么还出来了?”
糖水老大爷在那边接话,“还能为了什么?她不出来,她家儿子和儿媳妇都不高兴,只拿了话说她,还不如出来了痛快。”
糖水老婆婆被揭短揭得已经麻木,只瞪了糖水老大爷一眼,“哪里都有你,你这个老头不也出来摆摊了,做什么只说我。”
糖水老大爷有些尴尬,摸着鼻子笑了两声,他家的孙儿之前不知道做了什么,山长和那宋书生一道找到了他家里,把他家那孙儿带过去问了些话。
回来就说不读书了,要去南方做些小本买卖。
这可把糖水老大爷给惊到了,他天天出来摆摊,这样的辛苦,不就是为了供他孙儿读书,怎么说不读就不读了。
糖水老大爷又押着他孙子回了书院里,非要把事情问清楚了。
山长叹气,直接把话同他说明白,糖水老大爷这才知道自个儿的孙子做了什么样的糊涂事,竟然和那些私铸银钱的人勾结在一块,还想陷自个儿的同窗于不义。
这事可大可小,山长不过看他孙儿年岁较小,受人蒙蔽了,才只让他退了书院,不再来这里读书,并没有抓起来报官。
糖水老大爷知道之后,又怒又气,回家就病倒了。
他也没脸跟别人提起这事来,且那私铸银钱的事可是犯了大忌,只说他那小儿想下南方游学,这才糊弄了一二。
两个人依然这样爱互相拆台,倒把林春燕逗得合不拢嘴,不忘叮嘱,“好歹要穿上那蓑衣,预防一二,总不能真生了病。”
他们这摊子上,都支着大一些的油纸伞,只是下雨天难免会觉得有些凉,来喝饮子的人也不多。
可就只那几个人,他们也愿意冒着风雨过来。
这边的方娘子就更不用说了,见了林春燕就亲热得不行,“上次小甜爹回来,说你教了他那什么面包窑的做法,倒让我们不知道该如何感激你。”
林春燕就笑,“说这些话做什么,你不是又给我做了几身衣裳和鞋袜,我穿着都正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