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事情。”
“正好。我上个月与大师兄通信,听说他收了一男一女两个弟子,天资很好,我还说要不趁着几位师兄弟还未走远,回黟山聚一趟,也好见见他新收的两个徒弟呢。”四师兄说着,“待我除了妖,收拾一下,这就出。”
刚一说完,远方山中就传来一声长长的哀嚎。
原来是一头野猪精。
巨大过猛虎的五尾白狐,拖着一头重达千斤的野猪走出山林。
头顶传来嘹亮的鹰鸣。
一群大狼与云豹都站在森林中,疑惑又惊奇的将这只狐狸盯着,觉得熟悉,又险些认不出来。
稍作思索,这才想起,是山上那只总和猫厮混在一起的狐狸。
……
求如县。
除了七师兄以外六师兄的日子应当是过得最潇洒滋润的。
潇洒滋润这样的词也不全对,因为各个师兄各有自己的爱好追求,例如二师兄,就爱钻研丹道,四师兄就爱在山中与兽禽为伍作乐,或许他们过的日子于他们而言就已经足够潇洒滋润了,让他们过七师兄六师兄这样的日子,反倒不会习惯。
不过在世间大多数人的观念中,七师兄和六师兄这样的日子应当是最潇洒滋润的。
六师兄还更富裕一些。
毕竟七师兄求的是乐子,至于钱财,够用即知足,不够用了,他要得来也不费什么功夫,不过暂存于别处,请别人先帮忙保管罢了。
而六师兄主修一手扶乩之法,在这越来越乱的世道里,在这传言正在招兵买马意图创业的徽州,注定往来多是达官贵人。就算这些达官贵人心里知道修道之人要那么多黄白之物没有作用,为了表达自己的心意和敬重,他们还是会不断送来。
白鹭飞到道观中时,林觉便见整间道观都被侍卫仆从围了起来,显然有贵人到访。
门外传来百姓的声音。
“不能进去吗?”
“不能进去!此时知州正在观中,拜访观中高人,若乡亲要上香,请改日再来,或是多等一会儿!”
白鹭似也转头,看向门外。
随即又转过头,看向院中茶室。
林觉盘坐在白鹭背上不动,狐狸则走到了鹭背边缘,探头看去。
茶室之中传来说话声。
耐心等待之余,随便一听,他们聊的内容居然还很熟悉。
“如今京城聚仙府中,据说有好几位高人,其中有个樊天师,名气已经攒了十多年,有位南天师,曾在徽州请下神灵除了大妖王,还有河神投胎转世的潘公,近年来更有一位‘林真人’,擅长法术,本州便是想请教道长,不知这些是真有本领,还是名过其实?”
“知州是想问,若是你们起兵,两军交战,军中都有多少奇人高人助阵,这些位又是否会助朝廷吧?”
“瞒不过道长。”
“知州知道,贫道向来不答这类问话。”茶室内六师兄的声音响起,顿了一下,“不过这位‘林真人’,贫道还是很想听一听的。”
“这位林真人到京城不久,不过名声却起得很快,他先是在魏水河边斩了鼍龙王,又去锦屏县除了大妖,甚至带着妖头回来,穿城而过,城中但凡有妖鬼之事,求到他的手上,都无需他亲自出手,只需他座下的一只白狐前去,就可除妖……咦?道长为何笑?”“无事,请讲。”
“本州有线报传回,说京城外建了几百年的景云观,也极可能是覆灭在他手上。年前外邦使团来贺,大足使团带了许多法师和武人,据说在宫中与聚仙府的奇人高人斗法,一度占尽优势,也是等到他出手,大姜朝廷才找回颜面。此后有天夜晚,大足使团前去他府上夜袭,次日清早就有人看见大足的法师、武人尸体被一具具的抬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