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有吧,你瞧,她都没说爱了,只是怜,应该应一声有吧。
玉镜府君低头,看了一眼将自己袖袍捏得紧紧,起了褶皱,一副提着心气的潘垚。
他忍不住摇了摇头。
宽袍垂坠,干燥又温热的手附上了潘垚耳朵。
潘垚拽下,回头瞪玉镜府君。
作甚呀!
最关键时候呢!
捂耳朵,那不是和看电视看得正精彩时候,被妈妈一扭关了电视,冷酷无情地说,【去写作业!】一样的无情扫兴么!
不行不行,她要听!
玉镜府君:……
声音化线,传入潘垚耳朵。
“师兄不会应是的,他只会恨陶夫人丢了他的面子。”
果然,话才落地,下一刻就见有度真君笑着应了一声,“不曾。”
陶花子愣在那儿,下一刻,火光撩过了她最后一丝魂,不曾犹激荡在耳边,她觉得自己最后一丝的魂被有度真君踩下了脚下。
灰烬落地,有度真君抬脚碾了碾那灰,笑得痛快肆意,声音仍旧带一分柔意。
“怜?呵——”
“我只恨你脏了我的鞋!”
“呜——”一声悲鸣起,屋宅整个溃散。
屋宅连心连体,这是陶花子魂飞魄散了。
潘垚瞪眼:退!渣男!
……
无数的灰烬落下,风一吹,犹带火星的灰烬在半空中散去。
潘垚伸出手接了接。
这火星子倒是不烫,像雪,却比雪还冷,冻得让人心底发寒。
潘垚瞪着眼睛瞧有度真君,就像是瞧个负心汉。
又不是说爱,只是一句怜,怎么就不能说了?
她一个外人瞧着,都要道陶花子可怜了。
当然,瞧着那一个个消散而去的亡灵,再想想方才那祠堂里的一排排灵位,仔细想想,也确实没什么好怜的,陶花子,她不单单是个丐婆,还是个颠婆!
就像府君曾经和潘垚说过的,他受了剜骨锥心,身死魂残的痛,历诸多磨难,却不曾移了心志。只因无论是何种不平不愤,它都不是人们为恶的理由。
“可是,瞧着他我还是很生气。”潘垚不痛快地鼓了鼓气,只觉得自己瞧了个糟心的连续剧。
既然不爱也不怜,就别夺人一身血煞阴炁。
“宅子都没了,瞧着就是个渣男,夺了财又夺了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