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我就捐个学校。”老者从外面慢悠悠走进来,拄着拐杖的年迈身影,像是一座不老峰。
他的话语给了卢院长莫大的感动,她笑着说:“咱们也不能把孩子们保护的太好,以后出了社会也要面对这样的环境。在学校里早点适应是好事。”
苏柳荷站在走廊窗户边上,很有魄力地说:“能花钱解决的事情都不是事情。要是这位老人家盖学校,我愿意出一部分资金。”
伍爷爷捋着白胡子,瞪着苏柳荷说:“我出不起?”
苏柳荷诧异地说:“我是这个意思吗?”
伍爷爷说:“你难道不是这个意思?”
苏柳荷漂亮的杏眼瞪的老大,恼火地说:“你咋把你的三瓜两枣看的那么重呢?”
“…谁三瓜两枣?”伍爷爷的拐杖在地板上敲了敲说:“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
苏柳荷呵呵一声:“你爱像谁像谁,不奉陪了。”
伍小塘人不错,她爷爷怎么就有病呢。
伍小塘:“……”
苏柳荷冷飕飕地瞪过去,发现老人家居然在笑。她越发觉得他有病了。帕金森应该不是,阿尔茨海默症应该差不离。
后面的时间里,她跟老人家保持一定的距离。怕自己忍不住说了重话,把老爷子气噶过去,孩子们的暖气没了着落。
到了傍晚,红云漫天。萧瑟的秋风停下,把整所福利院镶嵌了金色的光晕。
苏柳荷眯着眼,看着夕阳光下的老人家迈着铿锵有力的步伐进到豪车里,伍小塘也跟着进去,伸手笑嘻嘻地跟她再见。
回去的路上,苏柳荷沉默不语。
到了家以后,抱着睡起来找奶吃的坛坛进到卧室,低头看着软乎乎的胖娃娃,有种亲人间难以说清的羁绊感。
苏柳荷喂完坛坛,坛坛又抱着坛坛睡了过去。她捏着小胖脚,亲亲脚心,把心里的异样感抛之脑后。
花桥市,伍家老宅。
伍风和佘曼梅俩人如临大敌。
他们拦着伍小塘的路,把她带到无人的房间里,伍风逼问:“你到底跟你爷爷去什么地方了?为什么他一回来就把遗嘱律师喊到家里来?”
佘曼梅迫不及待地说:“他是要改遗嘱吗?还是说你背着我们干了什么?我告诉你,没有我们你什么都不是。他绝对不会认一个外人当孙女!”
每个月拿着便宜爷爷的生活费当做工资的伍小塘,也不隐瞒:“陪我去见春草了。去年她做手术,爷爷惦记着她,想着要入冬就去看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