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桥的喉结,脖颈上都是痕迹,翻来覆去一夜,他像是热锅上的鱼,每一面都快脱水了,但想着向驰安今天心里不舒坦,无论他怎么过分宁桥都配合。
这也导致宁桥第二天没能起得来床,向驰安还有工作,只能留宁桥一个人在家里睡觉。
明天宁桥就要正式开始上课了,今天就是他最后休息的时间了。
醒来之后宁桥又接了好几个电话,有宁正打的,说他们收货的果然都嚷着要涨价,宁桥叹气:“谁要涨价的,让他们往别处卖吧,咱们不收了。”
本来宁桥是有计划都涨价的,但他主动涨价跟别要挟着涨价是两回事,他人虽然宽厚,但也不是没有脾气,种果子的那么多,大不了就换。
宁正在电话答应下来:“好的哥,我知道了。其实哥我有个想法。”
宁桥懒洋洋的:“你说。”
“咱们还不如自己来承包果园。”宁正说,“这样可以减少很多麻烦。”
“你能有管理果园的经验啊?”宁桥笑起来,“你要是觉得合适,你就去干,钱不够就跟梁杰申请。”
“那我可就真干了啊。”宁正这两年在南方,把那边管理得井井有条,他管着宁桥的后路,宁桥自然也不会亏待他。
这三年过去,宁正已经给二叔在庆安买了房子,但二叔二婶不习惯在市里的生活,还是留在村里,守着宁桥的那个小卖部,地少种了一些,生活过得很是顺遂,只是着急宁正还不结婚。
宁正在外面闯荡久了,眼界自然也不像从前一样看得狭窄了,他一直记得跟宁桥的约定,两个人就是要搞钱。
挂了电话又是梁杰的电话,跟他说最近的财务状况,做生意就不会有一直都在赚钱的,前段时间某地洪水,一地的西瓜都成了泡水瓜,那几亩地的西瓜宁桥是付了定金的,发生这样的情况,是他们和瓜农双方的损失。
宁桥也是第一次遇到这样的问题,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办,他问了向驰安的意见,向驰安说,既然是天灾,双方都有损失,尤其是农户,虽然情理来说,瓜农交不了货,按照他们的协议,瓜农是要退回一半的定金的,向驰安让宁桥不要再把这一部分要回来了,可以再以公司名义,捐献一笔钱,帮助他们重建。
“因为这一笔的支出,上个月的利润是负数。”梁杰说,“我过几天来一趟京市,很多东西要你签字。”
“行,你来。”宁桥又跟他说了会儿话,“姜毅最近也要来呢,咱们好好聚聚。”
“你说谁能想到,咱们还能有一天在京市聚呢。”梁杰发出一句感慨,“说真的,我现在挺感谢向驰安的。”
“那你来了请他吃饭。”
梁杰笑了笑,挂了电话。
宁桥从床上爬起来,床头上是向驰安写的便签说自己上班去了。
他把便签摘下来,贴在了床头柜里的笔记本上,许是习惯了,又因为这两年向驰安都有意让他保养,所以宁桥的不适感并没有那么强烈。
洗漱完之后宁桥溜达着去了向驰安的公司,向驰安去开会了,宁桥跟摸鱼的杜彦在办公室里说话。
“你昨天跟向驰安一起的吗?他昨天遇见向家的人了?吃亏了吗?”宁桥想起昨天向驰安的突然低落,这时候问杜彦最合适不过。
虽然杜彦昨天没跟向驰安在一块,但他也算是知道向驰安为什么会低落,毕竟他人都在京市了肯定是避不开跟向家人接触的。
“跟你说个小道消息。”杜彦做贼似的靠近宁桥。
宁桥的眼睛里都是疑惑,给足了杜彦情绪价值:“什么?”
“你知道为什么向驰安家里会那么轻易地放弃他吗?”
宁桥靠他近了一些。
“我哥跟我说的小道消息,你可不要告诉向驰安啊。”
宁桥拍胸脯跟他保证。
“其实是因为,那个向明,就是向家那个认回来的儿子,跟银行千金好上了,恰好向家在那个时候需要一笔银行融资,这个亲儿子能带来的利益可比向驰安能带来的利益大多了,所以他们很轻易的就放弃了向驰安。”
宁桥心里听得一阵堵。
“你知道吗?向飞集团原来是做外贸的,这几年市场份额一直缩水,听说现在已经开始进军房地产,仗的就是未来儿媳妇家背后的银行。”
“那,他们对向驰安的公司……”
“咱们不是有先见之明嘛,公司的法人又不是挂的向驰安的名字。更何况,还有我哥呢,向驰安不会吃亏的。”
“真是多谢你们。”
“这有啥可谢的,我们两个人跟他都是好朋友,我哥还等着向驰安带着我发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