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情景。将草原各部族的首领惊到无以复加。他们怔怔看着,双腿发软。那马车缓缓而来,车轮碾压过草地,发出轻悦的声响,前头由三匹红鬃烈马拉着。红鬃烈马,战马中的极品。一匹马价值万金。这战马异常的高大,身上还披着甲,似在彰显着自己马中贵族的身份一般,气势磅礴。赶车的是一名老者。他须发皆白,穿着极为朴素的玄衣。干瘦的身躯似随时可能迎风而倒,可缰绳在他手里,竟好似天条,任由那三匹红鬃烈马如何的野性,也得乖乖拉车。要说这最震撼人心的,仍然是马车之后的军队,成千上万的士兵骑着战马,手持长矛,身穿银色铠甲,胯下战马嘶鸣,便惊天动地。有种势不可挡,摧枯拉朽的可怖军势席卷而来,光是看着,便心生畏惧。“哪里……来的军队?”“银袍银甲,从未见过。”“好恐怖的军势……这究竟是何人率领的精锐之师?”几个草原领袖已吓得脸色发白,浑身瘫软,生不起一丝一毫的反抗之意。军势!这就是军势带来的压迫。绝对不是仗着人多而已,这是一种无法形容的感觉,便如常胜之师总会有种一往无前,踏破山河的气势。而战败之军,则是会垂头丧气,一眼可看出其颓败松垮之意。眼前这支军队,无论是从人数,装备,气势上,都堪称精锐之师。其衍生而出的军势,无与伦比,气吞山河。这是草原十二部从未见过,也从未拥有的。他们说到底,也只是一群会骑马砍杀的野蛮人,完全不能与军队相提并论。“拜见大先生!”跪地的珈刚大吼着。他浑身颤抖,仰起头面色涨红。那绝不是因为恐惧。而是,有种难以形容的喜悦之情溢于言表。仿佛是一个虔诚的信徒亲眼目睹了神迹。这一刻的喜悦和激动,外人是难以理解的。“上车来。”驾车的老者招了招手。“大先生有话与你说。”珈刚猛然站起,面色惊骇。“大……大先生邀我入马车?”他激动地缓缓走上前去,眼中的那将金色马车,似乎散发着指引道路的光华。大先生从不下马车,似厌弃这凡尘泥泞。更别说邀人同乘。这天底下能见着他的人不多,这位驾车的老者便是其中之一。珈刚不知道老者的身份,姓名,但他亲眼见过,这位其貌不扬的玄衣老人,隔空一掌将数丈开外的一头牛打死。那可是隔着空气……一掌!此等手段,简直神奇。倘若不是仙人下凡,那就是将武功练到了极致的地步,不是仙人也差不多了。这等人物,放在江湖之中,那也是绝对老祖级别的人物,各门各派见着了,都得低头行礼。这样的高人,纵使将金山银山放在他面前,只怕也难以打动分毫吧?可他,却甘愿为大先生赶车。那位马车之中的大先生,其身份究竟有多恐怖,其手段又是何等通天。而现在的珈刚,竟然有机会登上这车辇,面对着面,与大先生交谈。这份殊荣来得太突然。珈刚如遭雷击,动弹不得。“珈刚,来吧。”马车内伸出一手,轻轻召唤着。那手很白,像是从未接触过阳光似的。白得像女人的手。但,并不细嫩。反而透着一股子力量。好似被抓一下,天灵盖都能捏碎。“我就来…我就来了…”珈刚连滚带爬地上了马车,小心翼翼进入。而后——一切归于平静。马车外听不到声音。草原的诸位领袖也静静等着。他们不敢说话,也不敢离去。:()开局一首诗,震惊满朝文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