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糖有点呆地“嗯”了声,疑惑写在脸上了:队长怎么知道的?林不语觉得有点好笑,又不太笑得出来。她解释道:“你一搭理那些带节奏的,那些拿钱办事的就跟找到实锤了一样,都跑我直播间来刷了呗。”白糖恍然领悟,当即觉得无比愧疚:“队长我……!”“没事,”林不语阻止了他:“也不怪你。你维护战队,维护队友,这没有错。”“但……”白糖又觉得疑惑:“我们就这样……这样什么都不说?任他们……这样继续抹黑我们?”他觉得愤怒,觉得不甘心,咬牙道:“他们也太过分了。”林不语随便挑了两筷子菜,平静道:“是的,我们最好什么都不说。没有成绩,说什么都是没用的。上回我们的确没打好,那我们就什么都不能说,就得任kw踩在我们头上作威作福,我们没有那个底气,我们说什么都没用。”她今天只是涂了一层素颜霜,口红蹭花了,垂下眼睑的时候,从往日一贯的要强里,曲曲折折地显出疲态来。楚辞看气氛不好,放下筷子去揽白糖的肩膀:“没事,我们就憋屈这么一小会……”他笑嘻嘻地圆场:“咱先不说话了,那些都是kw那边买来恶心人的水军,要是因此坏了心情,正中他们下怀呢……别理了别理了,好好训练,下次打他个落花流水……现在先学我和tree哥,装死就对了。”“真要搞水军战我怕他们么?”林不语漠然道:“我只是不屑。我们没有那个时间陪他们玩这些东西,我们要训练。他们kw没有一丁点成绩就敢在那里跳,我倒要看看他们下次会摔得多惨。没有电竞初心,搞乱电竞圈风气的,究竟是谁?”“kw公关运营本来就出了名的跳,”楚辞耸耸肩膀:“上次小组赛开挂结果总决赛零杀丢了多大的脸哦,换了波人就以为重头再来了,继续跳,一点教训都不吃。现在换了陶广进去可好了,一队恶心人,臭味相投。”景木榆本来经历就比较多,对现在这种情况反倒比较习以为常:“有巅峰就有低谷。”他言简意赅地对白糖说:“你要习惯。习惯这些,积蓄力量,下次打回来。”白糖被他们说得热血沸腾的,破涕为笑:“好哦!”他也想通了,与其寻思人为什么变得那么快,或者和弹幕吵架,还不如——他捏拳道:“打回来!”日复一日的训练下,时间过得很快。天气越来越冷了,l城并不是一个适合过冬的城市。外头北风呼啸,基地里人均不想出门。由于天气特性,起床也变成了越来越困难的事情。所以听说pcpi主办方过来邀请队员拍热场的花絮节目,四个队员都是拒绝的。虽然总决赛就在l城体育馆举办,但是没有一个人想顶着寒风出去跟着摄像机在空荡荡的场馆里被摆弄半天。四个人在训练室互相推皮球。林不语:“别叫我,关于you的分析我还没做完。”景木榆:“不去。”楚辞:“我试试改版后的4后座。”白糖:“我……我也不想去……”楚辞打了个哈欠:“叫后期贴图算了,反正定妆照是现成的。”林不语噼里啪啦地敲着机械键盘:“你在想p吃?人家外地的都应邀提前赶过来了,咱们一定要做一个贴图战队吗?”楚辞转念一想:“白糖去吧,新人露露脸嘛。”白糖:“……啊???”弟中弟欲哭无泪地被拉上了主办方的黑车,回来的时候裹着围巾吸溜着冻出来的鼻涕,气哼哼的:“靠北,陶广太欺负人了哦,拍个骚话节目还话里有话的,就他戏最多。”他用手套搓着冻红的脸:“他是要怎样啊,还好意思过来跟我套近乎哦,真的很好笑咧,谁要去他那个挂壁战队啊,我又不是傻的。”林不语潜心训练,好久没听过陶广这个名字了,这会儿看白糖气呼呼的,觉得好笑:“你理他干嘛。”“不是我要理他啊,”白糖抱怨:“诶我是真的觉得很可气欸,他自己直播带节奏就算啦,现在整个kw一起带节奏,我感觉我们wtf在外人眼里就真的很那什么诶,什么内幕战队,舔狗战队,烂钱战队,我每次听到就很气啊,真的是有很讨厌哦,明明我们什么都没干。”“他也就能耐耍耍嘴脾气功夫,”楚辞笑了笑:“多说无益,等爹一枪打爆他狗头就完事了。什么叫一力降十会,这就是。”林不语突然想到了什么:“你别被他们带动了下场去跟那些水军对喷啊,”她警告道:“陶广爱自降身份玩这些破事,咱不一样。咱好好训练等比赛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