嘤咛了一声,她有意挺了挺自己胸前的波澜。
空气中荡漾着旖旎的气息,睡衣的领口不知在什么时候就已经敞开,露出里面的一抹白皙的粉白来。那一道深深的乳沟侧眼下去,隐隐可见猩红的两点。
安在涛慢慢坐直了身子,神色渐渐地淡然起来。他突然诡异地笑了笑,毫不迟疑地探手过去,扯住马晓燕半解的睡衣使劲一拽。
哧!
睡衣扣子立即绷开,两团赤条条弹动的丰盈突地跳了出来,里面果然是一片真空。
安在涛嘴角抽动了一下,猛然一把抓住了其中一团,狠狠地揉捏了一下。嘤咛!马晓燕媚眼如丝的斜眼瞥了安在涛一眼,口中发出暧昧的呢喃,身子急速地缠绕了上来。
安在涛又是狠狠地捏了捏握在手里的一团手感颇佳的物事,另一只手却摁住了马晓燕白里泛红的肩膀,冷笑一声,“等等。”
马晓燕微微一怔,身子顿时又软了下去。
安在涛慢慢松开手,顺手在马晓燕的真丝睡衣上擦了擦,淡淡道,“马晓燕,我知道你想要什么,而我,当然也能给你想要的东西!”
“但是,我必须要提醒你一点。我这个人呢,有一个怪毛病,我碰过的东西尤其是女人,不愿意让别人再碰……如果你能做到……那么,来吧,我不反对跟你交易一回。你要考虑清楚!”
安在涛的话很冰冷很傲慢也很霸道,眼中放射出的不屑一顾和鄙夷,让马晓燕浑身一阵颤抖,面色陡然从绯红变得惨白起来。
她是一个很有野心的女人,虽然擅长利用自己的身体本钱去达到目的,但是也断然不肯成为某一个男人的专属私有物品,将自己的人生前途拴在一个男人的裤腰带上。
她做不到,绝对做不到。当然,也从来没有想过。在她眼里,今晚,不过是一场交易而已。无论是孙谷还是安在涛,都不过是她前进道路上借力的众多男人中的一个对象而已。
她付出一夜或几夜的身体,男人获得一夜或几夜的欢愉,尔后交易成功,一拍两散。而接下来,她会继续前进,直到再遇到重要的障碍,便会再去寻觅下一个可以交易的目标。
这就是马晓燕,一个其实并不风骚但却很现实主义的女人。于她而言,身子是道具,而男人不过是舞台。每一次登台,她都希望获得对等的献花和掌声,然后等待着下一个更高的舞台。
望着安在涛冰冷傲慢高高在上的神情,马晓燕知道自己看错了对象。眼前这个男人,跟孙谷不一样,跟很多男人也都不一样,她明明从他的眼神中看到了浓烈的欲望,但他却仍然保持着自己的“原则”,仍然以一种极其蔑视的态度来俯视着自己,这种蔑视让她很愤怒也很羞耻。
她咬了咬牙,慢慢坐起身来,哆嗦着手将睡衣掩上,然后无力地侧倒在了沙发上。
安在涛狂野地笑了起来,站起身来,探手挑着马晓燕下巴,“怎么,想清楚了?好了,既然想清楚了,那么,把车钥匙给我……”
安在涛大步而去,但走到门口时却猛然回头来淡漠地一笑,“你还是去找孙谷吧,我看还是他比较适合你。”
门哐当一声关上,马晓燕羞怒交加,颤抖着身子伏在沙发上歇斯底里地痛哭了起来。
……
……
安在涛回到家里时,已经是晚上9点多。竹子在看电视,见安在涛卷着一股子酒气和冷风走了进来,起身皱了皱小巧精致的眉头,“哥,你怎么喝这么多酒!刘彦姐才走,你就这样,哼,小心我给刘彦姐打电话!”
安在涛苦笑了一声,“竹子,哥有应酬,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好了,乖竹子,哥哥身体不舒服,我先去洗澡,你去帮哥熬些绿豆汤来醒醒酒。”
安在涛走进卫生间,冲了一个热水澡出来,这才感觉舒服了一些。而等他穿着睡衣坐在了沙发上时,竹子已经端着一碗热腾腾地绿豆汤走了过来,轻轻递在他的手里,柔声道,“哥,以后别喝这么多酒了,你喝点吧,我加了糖的。要是还不舒服,我去外面给你买点药。”
“对了,哥,你饿不饿?我晚上做的蛋炒饭还给你留着呢……”竹子秀气的俏脸上浮动着淡淡的红晕,神态异样的温柔。
安在涛叹了口气,大口大口地喝下了半碗绿豆汤,浑身冒出一身热汗,酒意似乎也随之全部消散而去。望着竹子担心和温柔的小脸,他有些歉疚地伸手过去捏了捏竹子的小鼻子,“竹子,哥最近很忙,也没顾上你……”
让竹子来归宁上学,安在涛的本意是想就近照顾竹子。但实际上,竹子来到归宁之后,基本上是跟刘彦一起生活,刘彦不在的时候,她就一个人照顾自己。自己洗衣服、自己做饭、自己料理家务,安在涛这才蓦然发现,竹子真的不再是过去那个怯怯的小女孩了。
竹子柔声一笑,“哥,你工作忙,我都是大人了,不用你照顾,是我照顾你才对呢。哥,快过年了,我这两天已经去菜市场买了一些东西,有肉有鱼还有蛋,过年的时候我做菜给你吃,我的手艺不错呢,刘彦姐都夸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