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伦捏了捏小女巫的手,再摸摸手臂,冰冰凉凉的,奇了怪了,她嘴怎么这么硬,刚刚明明很软。
“这就是你说的不冷?”
“真的不冷。”赫敏小脸一肃,语气弱弱地说道。
“不冷也回礼堂了。”
“哦……”
在礼堂舞池近距离接触了几个小时,热切跳动的心实在按耐不住,许多伴侣都有了别的去处。
庭院里的玫瑰花园里仍然闪烁着仙女之光,晶莹璀璨,装饰华丽的石雕从曲折小径中分割出一块块面积狭小的私密空间,魔法喷泉哗啦哗啦的声音足够掩盖窸窸窣窣的情话。
不得不承认,这里很适合约会。
洛伦和赫敏轻手轻脚走在庭院小路上,避开一些簌簌抖动的花丛和灌木丛,避开能出低沉呻吟的石像,缓慢地向着礼堂跋涉。
在实在不避开的必经之路上,洛伦现了几个熟悉的身影,有拉文克劳的,有赫奇帕奇的,还没有看见格兰芬多的。
经过一个巨大的驯鹿石雕时,一個粗粝而熟悉的声音从后面传出来:“我一看见你,心里就明白了。”
“!!”
格兰芬多的人出现了。
洛伦和赫敏对视一眼,确认这里没有其他路可走,两人默契地躲进旁边的灌木丛中。
“你明白了什么,海格?”马克西姆女士嗓音低沉。
“明白了你和我一样,是你父亲还是母亲?”
马克西姆女士说道:“我不懂你是什么意思,海格。”
“我的母亲,是英国仅存的几个之一。当然啦,我对她已经记不太清了……她在我三岁的时候已经离开了,唉,她们的天性里就没有母性,是不是?
“不知道她后来怎么样了,大概已经死了。”海格凝望着银色喷泉,“是我爸爸把我带大的,他是个小矮个儿,我六岁的时候就能把他举起来放在衣柜顶上,但他从不生气,总是被逗得哈哈大笑……
“可是就在我上学的时候,他死了……”海格重重地擤了一下鼻子,“我的情况说完了,你呢,你是从哪边得到的遗传?”
“我不清楚你在说什么。”马克西姆女士冷冰冰地说,“太冷了,我想进去了。”
“呃?当然是混血巨人,那还用说?”“你好大的胆子!”马克西姆女士尖叫起来,“我这辈子从没受过这样的侮辱!混血巨人?我?我只是骨架子大!”
声音划破宁静的夜空,马克西姆女士气冲冲地走开了,一路愤怒地拨开花丛,惊得一群群五颜六色的小仙子飞向空中,一对对男女舞伴四蹿逃走。
海格坐在长凳上,沉默地望着她的背影。
几分钟后,他站起来大踏步地走了,没有返回城堡,而是朝着禁林小屋的方向。
……
圣诞节舞会结束的时候已经十二点多了,连续跳了几个小时,小巫师们既兴奋又困倦,有人还想在公共休息室举行后半场,但更多的小巫师没那个精力。
休息室楼梯下,洛伦拉着赫敏的手,眼睛有些挪不开。这样子的小女巫有种别样的吸引力,比盛装长裙的模样更耐看,怎么都看不够。
“该说晚安了,洛伦……”
赫敏眼眸轻眨,卷翘的睫毛被火光染成红色,精致的脸蛋带着柔美。顺滑剂的效用还没过去,头上的髻已经放开,一头棕柔顺地垂下,散落在肩上,礼裙外面是洛伦的外套。
“哦,晚安。”
“记得给哈利和罗恩讲海格的事情。”
“哦。”
赫敏觉得他的眼神有的烫人,再说下去就走不了了,连忙挥手和洛伦互道晚安,慌慌张张地回到宿舍,换衣洗漱,洗掉头上的顺滑剂,洗掉嘴唇上的唇膏。
哦,唇膏好像洗不掉了……
她对着镜子戳了戳有些红肿的嘴唇,忍不住抿了抿,然后不知道想到什么,脸颊又开始烫。
“这样算正式在一起了吧,应该给妈妈写封信……”
赫敏抿着嘴唇回到寝室,尽量避开室友打量的目光,默不作声地拿出麻瓜的信纸和圆珠笔,趴在了书桌上。
耳边是帕瓦蒂和拉文德叽叽喳喳的说话声,充满困倦又不舍得睡下,撑着眼皮吐槽芙蓉·德拉库尔装腔作势,但并不是所有男人都吃她的那套,比如她的小罗尼……
与此同时,男生寝室里,洛伦也洗漱换衣,钻进了被窝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