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数百侍卫穿着银白色的锦衣,手持武器整齐划一的前行,身上还有一股肃杀诡秘之气。在这些侍卫后面,是数十名筑基期的散修,这些散修身着白衣,按照一种护阵的排列方式站位,缓缓前行。接着,便是被侍卫和散修包围住,如众星拱月般位于队伍中心的巨大轿辇了。十六个身着白色长袍,身高一致的筑基修士,以四人为一组分别抬着轿辇前前后后四个木杵,缓慢稳当前行,丝毫看不出来属于修士的尊严。轿辇上的空间极大,高高的悬柱上挂着银白色的纱幔,纱幔中的人穿着银白色的华丽服饰,看起来有些消瘦,此人脸上带着银色面具,正盘膝而坐。微风吹动纱幔,有一种朦胧美感。眼见着这个大队伍要靠近了,喻念发现周围只有她和卖草莓的老板了,其他人全部退后到街道两旁的墙角边、店铺里。喻念揪住老板的后衣领,一手将老板提起后退。国师的到来,让现场寂静无比,所有人不敢出声。站在路边的喻念,看着缓缓前行路过的队伍,看了一眼轿辇只有筑基期的国师,最后将目光放在那群环在轿辇四周修士身上,眼中闪过一丝疑惑。能在凡人城市笼络这么多修士,这国师着实不简单啊,也不知靠的什么手段。就在喻念胡思乱想之时,对面街头的一个小孩,手中的木制陀螺掉在地上,一路滚到了街道中间,那小孩跑出来就要去捡。众人看着突然出现在大街上的小孩,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就在前行的侍卫扬起长刀,准备清理道路上多出来的东西时,一道低沉的声音自轿辇上的纱幔中响起。接着,那名身材消瘦,身着银白色国师服的男子,伸出纤长骨感的手指,缓缓将纱幔掀开,从轿辇上走下来。男子上前,倾身弯腰,将手中抓着陀螺的小男孩抱了起来。动作带着说不出的温柔儒雅。小男孩扬起黑葡萄一样的眼睛,看着那国师,小脸扬起一抹天真无邪的微笑:“哥哥,给你陀螺~”“那就谢谢了。”说着,国师竟然真的伸手去接那那枚陀螺。还没等国师将陀螺接到手中,突然,一根巨大的白萝卜从天而降,砸在国师的脑袋上。“保护国师大人!”一大群侍卫和修士,整齐划一的拔出武器,对准白萝卜丢来时的方向。众人也顺着侍卫手中刀剑所指的方向望去,只见街道边站着一个十多岁的少年,少年的身前放着一筐白萝卜,他的左手和右手中还各拿了一个。面对如此多刀剑相向的侍卫,那少年面色煞白,浑身发抖。然而,即便是这样,少年也没有退缩一步,反而抬头挺胸为自己打气,只不过还在颤抖的双腿出卖了他此刻的真实状态。“你这狗官,放开我弟弟!”少年手持着大白萝卜指着国师,颇有指点江山的豪迈气势。哪知,此话刚落,少年的后脑勺便吃了一记暴栗。少年吃痛的捂着脑袋,怒气冲冲的转过头正要发火,却在看到身后之人时,瞬间认怂了。“爹……”“跪下!”身着褐色麻衣,头戴小毡帽的中年男人一声严厉的呵斥。然而,正处于叛逆期,心中正义感爆棚的少年,倔强的并没有按照他老爹说的做。他又没有做错什么,凭什么要他下跪!中年男人一脚踢在少年膝盖上,另一只手死死按住少年的肩膀,少年控制不住自己只得下跪,一张脸憋得通红。这时,中年男人才带着身后的妻女,一起下跪:“小儿冒失,无意间冲撞了国师大人,还请您大人有大量,绕过我们吧!”男人抓着少年脑袋后的鞭子,砰砰的撞击着地面,不一会儿脑门一片血色。“放过你们?”抱着小男孩的国师,转头看向那一家四口,“凭什么。”那男人闻言,面如死灰。“处理了。”国师声音冷沉开口下完命令,然后便抱着天真无邪的小男孩,转身上了轿辇。还没有等喻念回过神来时,随着一声惨叫,那一家四口血洒街头。侍卫利落收刀,这一切不过在瞬息之间。喻念呆呆的站在原地,看着地上倒着被一刀封喉的四具尸体,一股磅礴的愤怒自心中喷涌而出,喻念手按上了剑柄。然而下一秒,喻念发现自己的身体不能动了。自她耳畔,传来月怀安的声音:“不要多管闲事。”“什么叫多管闲事,这能叫闲事啊?月怀安你个王八蛋,你不管我管还不成,这么做是个什么意思,你倒是亲自出来啊!”任由喻念怒吼,也不见月怀安人影,而周围之人仿佛听不见喻念的喊叫声似的。眼睁睁的看着前行的队伍离开,喻念无力地放弃了冲上前去的想法,盯着地上的四具尸体发呆。这件困扰喻念的事情,在南陵城内一夜之间就传开了。一夜之间,人们对这个:()被逐出师门后,我成了反派导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