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牧和岳小婵同时两眼发直,都愣在那里。
他们压根忘了给双剑起名。
薛牧给她,她就收了放戒指里了,就跟平常收根棒棒糖似的,毫无感觉……
当时叶孤影收幽影匕也是这副德性……
在他们之间,好像往年视若性命的顶级功法、顶级资源、顶级兵刃,都比不上说几句情话重要,压根没人再刻意当回事儿了……
好在这俩妖人妖女都极善掩饰,岳小婵很快就仰天叉腰笑:“我家薛牧起的名字可好听呢……”
一边说着,小脚丫就悄悄踢了薛牧的脚沿。
薛牧“唰”地抽出扇子摇了两下,紧急现场起名,继而平静回答:“一代文宗不敢当,薛某随意起了个散夜对剑,算是符合本宗性质,应当不辱没郑谷主妙手铸剑。”
岳小婵眼睛亮了。
郑冶之抚掌而笑:“真有你的。”
也不知夸的是这个名字,还是看出了这是现场急智。
…………
散场回宫的时候,岳小婵还很开心地摸出对剑抛来抛去,月色下闪耀的寒光惊得六扇门夜巡司飞一样地来缉盗,一眼看见是薛牧站那儿,无语地退去。
岳小婵毫不在意被人当了猴子看,很开心地抛着剑:“散夜,好听。”
以薛牧的脸皮都禁不住发烧,暗道好听个毛,明明连文化都不搭了好吗……
当然这一刻他不会去自揭老底,反倒厚着脸皮道:“那有什么奖励?”
岳小婵似笑非笑地瞥了他一眼:“这也要奖励?我都说了今晚把某人还给你了,不够吗?”
“把她还我,那你呢?”
“不告诉你。”岳小婵身形轻晃,逃跑似的先进了宫墙。
薛牧无奈地摇摇头,从小门偷入,一路直奔慈宁宫。
原计划在京会有一段时间,因为不能确定姬无忧和虚净的应对状况,自然不会把行程给定死。
如今发现虚净几乎“毫无反抗地被逐”,姬无忧也没有额外动静,也就是说,他们也不该在京师久留,必须早赴沂州。
那今天一晚立刻就变成了良宵苦短。
刘婉兮显然也是知道的,当薛牧进了宫门,刘婉兮便直接纵体入怀,热情地寻找他的唇:“婵儿说,今晚是我们的……”
薛牧一边解她的衣带,一边调笑道:“如今你做这个还真要小婵首肯了么?”
刘婉兮媚眼如丝:“其实该是谁首肯,主动权从来在你……”
薛牧怦然心动。
这意思分明是暗示自己直接摆平了小婵,那谁是谁的,还由得着小婵定么?
纱窗之外,岳小婵咬着下唇看着屋内的绵绵,听着母亲的言语也没有什么羞恼之色,只是眼神之中水波迷蒙,如同夜色之中凄迷的月,倒映在水里,天地成对。
【里番???同侍荒唐梦】
岳小婵说过,从来都是师父教我,从来没有娘教我……别人家的女孩子出嫁都是母亲附耳告诉房事要点,她没有,连房事都是偷看师父的……
虽然师父很好,可她也是有娘的。
在那一天薛牧和薛清秋在正堂之上、乾坤图前,公然天女坐莲之时,岳小婵看在眼里,就下了决意——第一次要在娘亲的演示后才肯跟他做。
表面上毫无意义的一个决意,但对岳小婵而言却很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