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人类身躯,对抗十几米庞大的飞龙,战争的碰撞以一次次无声的死亡开始。
飞龙没有巨龙那样完美的力量,它们不会魔法,它们只有肉身的强悍,巨大的力量不逊色于一位天空骑士,然而当这份力量落在对面的一个赎罪军身上的时候,却仿佛撞击在一座金属山峰一样难以撼动。
回荡而来的力量让飞龙露出不解,但是来不及了,对方那散着晨曦锋芒的长剑已经贯穿了飞龙的心脏。
飞龙没有出对面一样的惨叫,哪怕这个场面下应该惨叫的是它而不是对面表情扭曲的赎罪军。
操控它们肉体的意志早已经不是它们自己的灵魂。
雪白的圣辉从飞龙的心脏位置扩散,伴随着飞龙的生机消退,圣辉占领了死亡的区域,直到飞龙全身都被覆盖。
“卑微的子民,以此献祭我主,荣光永恒。”
赎罪军在强忍着痛苦哀嚎出声,而他面前沐浴在圣辉当中的飞龙一点点的虚化,变成漫天的雪白光点漂浮,向着极高的天空,向着那永恒的太阳飞了过去。
一头庞大的飞龙就这么成为了祭品,而赎罪军身上的痛苦也因此缓解了部分,他扭曲的表情有种舒畅的陶醉,然后下一刻依然刺痛的灵魂让他颤抖着杀向另一头飞龙。
地上,亚文牧师在祈祷,他也是赎罪军的一员,所以他的身上也出现了晨曦的锁链,而且远比赎罪军中任何一个人都要更多,密密麻麻的几乎覆盖在了他的全身,像是铠甲一样只露出了一双平静而虔诚的眼睛。
他承受着所有人都无可比拟的痛苦,却始终一言不。
这就是赎罪军的信仰,而亚文牧师被所有赎罪军恐惧的地方也在于这里。
他们都知道这种感觉带来的无与伦比的痛苦,那不是肉体的疼痛能够形容和描绘的,而亚文牧师却表现的如此云淡风轻,赎罪军们怎么可能不害怕。
天空的战场,手掌滴血的罗伦脸色苍白,不仅仅是因为失血,还因为战争的失利,飞龙军团的损失竟然在赎罪军之上。
这一刻,罗伦终于看清楚了南方帝国和教廷的战争是多么的惨烈,晨曦之路上这支赎罪军碾碎了所有不服,他们的强大让贵族的尊严也要流淌在地上。
“该死的,帕斯卡尔伯爵怎么还没来!”
罗伦愤怒的咆哮,之前的他担心帕斯卡尔伯爵来的太快抢夺了自己的功劳,现在的他只恨对方怎么不快点到来,否则飞龙军团被重创的责任他一个人无法背负。
……
石像鬼军团已经很快了,狂奔过了王城之后,帕斯卡尔伯爵就已经命令石像鬼们开始升空,飞着赶往东边的战场。
扑腾的双翼,石头一样的生命,便是这个凡的世界引人陶醉的模样,石像鬼的魁梧和强悍毋庸置疑,当他们抵达战场的瞬间,便毫不犹豫的锁定了赎罪军的领。亚文·格里菲斯。
这一瞬间,不仅仅是帕斯卡尔伯爵,所有的石像鬼都露出了愤怒和杀意,它们竟然有着人类一样的情绪,直接贯穿了飞龙军团和赎罪军的战场杀向那个牧师。
“死亡并不是你的终点,永恒的封印在空洞的宝石深处才是你的归宿。”
帕斯卡尔伯爵看着亚文牧师,手中拿出了一块巨大的棱形玛瑙,它是鲜艳的红色,由鲜血所浇灌,华丽和尊贵汇聚表面,内里却是最绝望和孤独的牢笼。
帕斯卡尔将用它来封印亚文牧师的灵魂,让他不死不灭,却永远的承受感受不到时间和空间流逝的孤独和绝望。
这是他的刑罚。
石像鬼的到来让亚文牧师有些惊讶,熟悉的过去,记忆在他的脑海翻阅,那是他成为赎罪军的因。
每一个晨曦信仰的土地,可能会没有神甫,但是绝对会有牧师。
亚文·格里菲斯,就是曾经多瑙行省土地上,禁言苦修士修行区域,唯一的牧师。
“帕斯卡尔高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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亚文牧师呢喃,曾经没有被北境覆盖的时候,帕斯卡尔行省对于诺里斯大6来说可是不折不扣的高原地带,他在那个地方跟随禁言苦修士修行,也在那个地方堕落。
想到这里,亚文牧师的眼神中流露出深刻的愤怒。
“是你们,就是因为你们,让我堕落,让我偏离了主的荣光天国,让我成为了赎罪者。”
“都是因为你们!!!”
亚文牧师怒了,这一瞬间天空密密麻麻的覆盖成千上万的圣辉锁链,它们的出现是为了焚烧亚文牧师的灵魂,但是在这雪白的烈焰当中,亚文牧师如同一块石头一样不为所动,看向了帕斯卡尔伯爵。
他是一位传奇,很强大的传奇。
“帕斯卡尔的血脉?”
亚文牧师竟然露出了一瞬间的疑惑,似乎出现在他面前的不应该是帕斯卡尔的血脉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