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水杯握得那么的紧,掌边都已经发白,她的声音闷闷的,“事情太多,忘了和你说了。陈山说他这几天有学生论文要看,看完论文就看图纸——”
“行。”男人看着她的黑发,顿了顿,又笑了一声,“其实我一点也不急。”
女人握着水杯,没有说话了。
她起了身,看了看他——眼睛有些红。又躲开了眼,她走到墙边提起了大堆盒子,一路往外面走。
男人跟了上去,从她的手里接过了盒子。
指尖有些冰凉。
出门。
走廊。
上楼梯。
二楼。
家里挺大的。
他提着盒子跟着她,一路进了卧室。
又看着她又一下子坐在了门厅白色的小沙发上长吐一口气。
一枝长长的蝴蝶兰从墙脚的花瓶里伸出,水红色的花瓣落在了她的头顶。
他把手里的盒子放在了边几上。
“你不高兴去,以后就别去了,”他看着她头顶上的这朵水红色的花瓣,想了想又笑,“你想看陈教授,就在公司看也是一样的。”
女人坐在沙发上,垂眸看着雪白的地毯,没有说话。
“怎么不高兴?”
女人就在眼前,她就在身边。
男人又坐到了她身边,伸手抱住了她的肩,眉目间都是笑意,“陈山惹你不高兴了?今天不是还回单位了?同事不欢迎你?请柬发不出去??”
女人一下子抬起了头。
男人就在她旁边看着她,眼里都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