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难道是死了?所以子钰才在梦中……
也是她以往夜深人静之时,太过不知检点了。
然而还未多想其他,耳畔却传来少年的温和声音,唤道:“娘娘,醒醒。”
贾珩扶住宋皇后柔弱依依的肩头,晃了晃,仍没有晃醒,看向丽人腿上的血迹,暗暗皱眉,目光落在那红色丝帕缠绕的膝盖,心头顿时一惊。
这般冷的冬天,又流了这么多血,怪不得。
贾珩看向美眸紧闭,神情恍惚的丽人,轻声道:“娘娘,事急从权,还望见谅。”
环顾四周,见水潭西侧有一个山洞,可以暂且遮风,俯身之间,就想使出个公主抱,但又怕牵扯着丽人腿弯儿的伤口,只得一手搭起丽人的手,然后起身之间背起。
丽人保养得当,虽然丰腴有致,其实轻盈无物,当然也与贾珩天生神力有关。
只是双手刚刚下意识放到腿弯,丽人就在背后疼痛地轻哼一声,贾珩也不好放在腿弯,只能向上托起。
嗯…
今天似逐渐接近崇平十六年的腊月十五,天穹之上的一轮明月倒映在水潭就成了两轮,丰盈月光在指尖流溢,弹软紧致,一股腌入味的如兰如麝香气浮于鼻翼,还混合着一股说不出的味道。
贾珩再熟悉不过,毕竟曾经把过李纨不少次,故而,面色难免古怪了下,刚才他就隐隐闻到,还以为是错觉。
只是,宋皇后这是先前被歹人的刺杀吓尿了?
这也太……
此刻宋皇后意识迷迷糊糊之间,感觉被背至远处,双手下意识搂着贾珩的脖颈,鼻翼之下的丹唇发出无意识的腻哼。
而步履蹒跚之间,更让贾珩面色微顿,虽然隔着一层湿透的单薄衣衫,可是从那手掌处传来的透着火热气息的冰嫩肌肤,抵在后背的硕大浑圆,仍然令贾珩产生一种爱不释手的念头。
贾珩嗅着从宋皇后身上飘来的阵阵腌入味的熟媚女人特有的诱人体香,感受着碰到他胸口的柔软,昏昏欲醉。
如果能够将这具诱人的身体压在身下,该是怎么一种美妙的享受,不知不觉中,即使遍尝百花的贾珩也不由在心中泛起一丝的邪念。
不由抬头看天,今晚的明月,真是快到十五了,小时不识月,呼做白玉盘。
毕竟是母仪天下的六宫之主,雍容华艳,丰腴款款,贾珩背到山洞,取了一些干草铺在地上,然后将身上的披风取下,叠了叠放在地上,让宋皇后暂且坐下。
然后搜集一旁的干草和枯树枝,堆起篝火,而后取了火折子点燃。
轰…
篝火燃起,照亮山洞室内。
“冷,冷。”就在这时,双眸紧闭,容颜苍白的丽人口中不停嚷着,双手抱着双肩,裙裳内的雪白肌肤若隐若现。
贾珩听到动静,连忙将凝眸看向那丽人,只见丽人秀美云髻凌乱,而明洁如玉的额头上满是汗水,娇躯颤抖不停,让人有些眼晕。
贾珩皱了皱眉,伸手搭在丽人明洁的额头上,面色凝重,喃喃道:“这是发烧了。”
一般而言,腿上受了伤,加上又冷又饿,难免会感染发烧,这是身体在对抗炎症。
贾珩低声说道:“娘娘,娘娘醒醒。”
然而还未等多说其他,却见那丽人已经双手搂将过来,娇躯往贾珩胸膛钻着,那张温婉如水的鹅蛋脸脸颊苍白如纸,丹唇中轻声道:“冷,冷,娘亲,恬妞儿冷。”
分明在此刻,这位至尊至贵的丽人已经烧的迷糊,开始说起了胡话。
贾珩面色怔了怔,暗道,原来宋皇后的闺名叫作甜妞儿?
小甜甜?牛夫人?
其实贾珩显然不知此恬非彼甜。
但顾不得想这些,顺手抱着丽人,轻声道:“伤口得重新包扎,我给你涂点儿金疮药。”
如果感染下去,这种发烧根本不会停止,真要烧一晚上下去,只怕宋皇后会有生命危险。
此刻搂着丽人,来到篝火旁,此刻干草和干柴熊熊燃烧,驱散着外间的彻骨寒意。
刚刚松开丽人,看向那腿上缠绕的纱布,仍渗出一些血迹,贾珩取下随身携带的金疮药,然后解开那手绢,此刻雪白如藕的小腿腿弯鲜血仍在渗出,颇有些骇人。
贾珩眉头紧皱,轻轻倒上金疮药,然后从怀中取过一方手帕,重新缠绕而上。
而正在发烧中的宋皇后,却疼得满头是汗,秀气挺直的琼鼻之中,发出阵阵轻哼。
贾珩取过那沾满血污的帕子,转身离了山洞,前往水潭边儿,迅速清洗着,不大一会儿,将帕子清洗干净,然后去而复返,弄了一些凉水,贴敷在丽人的额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