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必须回去,与沈晏商议此事。
玄虚子意识到了些什么,也站起身来。
三人刚出门,便撞上店小二。
小二满头是汗,身后跟着一溜送菜的。
看见他们三人出来,顿时警觉:“三位去哪?菜可都做好了!”
他一边说一边暗自挪动身子,堵住下楼的楼梯。
玄虚子却是财大气粗又敞亮,摸出一枚薄薄的金叶子塞过去:“送到水宛义庄去,供奉那些无人认领祭祀的可怜人。”
店小二愕然张大嘴巴,还想说些什么,又听玄虚子道:“去的路上买些香蜡纸烛,多出来的,便是你的跑腿费!”
小二惊愕的嘴巴张了一半,一听有跑路费,立刻闭上:“好嘞客官,没问题客官!”
方才他已经用指甲掐过,这金叶子确是真货。
这便代表着,结完帐还能剩几两。
香蜡纸烛才多少钱,剩下的都归他所有。
店小二笑得见牙不见眼。
赵鲤看见那枚金叶子,嘴角抽搐了一下。
又是个败家子。
不过她没说话,只是在路过时探手拿了一笼白糖糕。
三人本打算在外边吃了晚饭慢慢回来的。
现在紧赶慢赶回到住处。
走到设宴的前厅,就听见里面各种骂架之声。
酒后,无论文官武官,大景的官员都很没素质。
在厅中分站两边,互喷还带着蒜味的唾沫星子。
右边为首的黄礼黄大人,战斗力超强,唾沫横飞。
你骂我阉党,我就骂你伪君子。
你骂我不要脸,我就揭老底数你娶了几小妾。
沈晏面无表情地坐在桌后,宛如裁判。
坐在他旁边的,却是大学士林著。
往常一定会下场骂架,乃至于全武行的林大人,手里端着杯素酒。
犹豫了会趁乱问沈晏:“沈大人……”
他嘴唇嗫嚅:“阿鲤那孩子的伤,好点没有?”
沈晏后仰,让开一个不知谁扔来鸡骨架。
看了一眼林著,终究答道:“好些了。”
林著吁了口气,连连点头:“那就好,那就好。”
得了答案,他也不再说话,只是喝掉了酒杯中的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