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荆发话后,梁婉知手上的邀请帖被人抢走。
等她反应过来时,这原本安安静静的院廊,不知何时走出了一群身穿浅蓝色衣袍的广文堂学子。
拿走邀请帖的人……一名高高瘦瘦的学子。
陆荆看着宋哲言脸庞的巴掌印,心疼的皱眉:“傻子,你怎么站着让她打。”
梁婉知回过神来,看着被夺去的邀请帖,心头大骇,她中计了。
她中了宋哲言的计。
“陆先生,你听我解释,刚才这个孩子对我出口恶言,不敬长辈,还要赶走我儿宋广泽,我护子心切,才会……”
“你也无需辩解,哲言出来见你们时,我便站在花舍院内,将现场情形看的一清二楚,既然你出自西平王府,想必我广文堂这座小庙也容不下你们这尊大佛,宋广泽的诗我已差人去取,你们拿着诗就滚吧!”
陆荆拉着宋哲言的手转身离开。
梁婉知脸色煞白,好像有一盆装满了冰雪的水浇淋在她头上,冷的她直哆嗦。
广文堂是她儿唯一的出路,她的泽哥儿不能再失去这样好的机会。
“呜,呜呜呜……”宋广泽深受打击,嚎啕大哭了起来……
“泽哥儿,不要哭,娘有办法,娘有办法,你听娘的,娘一定让陆先生收下你。”
“娘,你为什么要打哲言,现在是陆先生在教导哲言,你得罪了宋哲言就等于得罪了陆先生,你还有什么办法让陆先生收下我,呜呜……呜……”
打狗
永宁侯府。
“宋哲言,还未到放学时辰,你怎么提前回府了。”卫氏今日一早到福禄茶馆吃早茶,回到永宁侯府时,正好看到宋哲言走入侯府。
往日这个时辰,宋哲言该在广文堂读书,今日提早回府,明显很不正常。
宋哲言微微侧过脸庞,支支吾吾地说:“祖……祖母,我……”
“你是不是在学堂调皮,被先生赶回家了。”卫氏迈过门槛,正准备伸手拎宋哲言耳朵时,就发现他脸上有一个巴掌印子,左耳朵还凝结着一片血块。
卫氏眼尖,一眼看到他脸上的伤,顿时心下一沉,扶着宋哲言的双肩膀,问道:“你脸上的巴掌印是谁打的,还有你耳朵上的伤是怎么回事,你在广文堂是不是被人欺负了,你告诉祖母,谁敢欺负你?”
能入广文堂的学子,大多出身高门。
他们个个都是娇生惯养的官二代。
有些学子在家中被父母长辈宠过头了,到了外面,也要旁人事事顺着他。
宋哲言性子耿直,碰到这种小祖宗免不了吃亏,也怪她教导他不与人交恶,若旁人欺负他,便去找先生解决。
哪知道他真叫人给欺负了。
宋哲言两眼含泪,低头擦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