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息此事?”顾长宁眉头一皱,脚步猛地一顿,回头看了看丞相大人。
丞相愣了一下。
他有说错什么话?自然是要快速平息此事,才能让百姓信服太子,否则……
“丞相此言不妥。”陈太傅把前因后果讲的更加详细,并提到了血书内容。
就在这时,景仁帝突然坐起身大呼了一声:“阿嫣,朕错了,朕错了,你该离开吧,朕答应你好好弥补太子,朕答应你为萧家平反冤情。”
“不,不,朕不想死,别拉朕,别拉朕……”
“父皇,儿臣回来了。”顾长宁转身走向景仁帝,伸手握住景仁帝的手。
景仁帝回头一看,只觉得眼前的人像极了萧老侯爷的长子萧瑞。
他顿感头皮发麻,双手用力甩开顾长宁的手,大叫了一声:“萧瑞,萧瑞……”
萧瑞……便是那萧文柏与萧桑晚的父亲!
他不是死在敌军乱箭下,他是死在奸臣手中,死在景仁帝的私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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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般算计,倾覆整个萧氏,换来他现在自认为安稳的日子。
孰不知,自食恶果的日子终会到来。
父想杀子,子不贤不孝不敬,他终要为自己付出的罪得到应有的报应。
顾长宁看着如此癫狂的景仁帝,从地上爬起来,爬到龙榻上,一边安慰,一边说道:“父皇,是儿臣,是儿臣啊,儿臣回宫了。”
他疯了,他更疯!
顾长宁抓住皇帝的手,听似安抚的话,实则……
“父皇,萧瑞是儿臣的舅舅,他被辰兵乱箭射杀,头颅被夺,至今仍未找回舅舅的头,棺棂里的尸身只有一具无头白骨,舅舅早就战死沙场,父皇怎会看见舅舅呢。”
“不,不是朕杀的……”景仁帝抽搐了两下,便倒回龙榻。
此时,赵太医已经走入寝宫:“太子殿下,让微臣看看皇上吧。”
“太子殿下,你的脸……”陈太傅上前,看到顾长宁脸上的抓伤,一脸担忧。
顾长宁扶着景仁帝,道:“不碍事,先看看父皇。”
他抬头看向赵太医:“赵太医,父皇病情如何?他刚才看起来似是不认识孤。”
赵太医暗暗抹了一把冷汗。
皇上病情如何,你不是最清楚吗。
“回太子殿下,皇上原就有头疾之症,近日又日夜操劳国事,忙于政务,过度劳累,再加上燕京惊现萧氏百口棺棂,皇上忧思萧皇后,积郁成疾,这才伤了龙体。”
顾长宁听后,低头看景仁帝:“父皇对母后……”
还真是虚情假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