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公子,今日之事,出了这道门,只当我不曾听过,桑晚是个好姑娘,幼时丧失父母,和她兄长相依为命,我自然希望桑晚能许个有担当、值得托付的好人家。”
她觉得贾玺安就不错。
不过,她毕竟只是萧桑晚的舅母。
桑晚的婚姻大事她做不得主。
话虽说的明白,却没有捅破。
贾玺安是个明白人:“邵夫人说的对,萧姑娘的确值得更好的良人,邵姑娘也同样如此,有些人善于掩藏自己的真实面目,特别是邵姑娘无兄长姊妹,她未来的夫婿更应仔细选。”
邵姜淮无疑是邵夫人的心头病。
若没有昨夜落水之事,这件事情倒好办,拿一笔银子把文家人打发出去就是了。
坏就坏在,昨夜邵姜淮落水,文荣昌刚好救了她。
此事又要如何两全呢?
“我会仔细衡量,今日多谢贾大公子特意跑一趟,董嬷嬷,送贾大公子到世子院子,帮世子收拾收拾,安排一辆马车送世子和表姑娘回贾家。”
贾玺安温润有礼的向邵夫人作了一揖,就离开了院子。
猫在后院某个角落听墙角的张嬷嬷,迅速回到了朱雀楼,把贾玺安同邵夫人说的话告诉文邵氏。
文邵氏听完张嬷嬷的话,拿起茶壶砸在地上,恼怒道:“萧桑晚,贱人!”
眼前人
张嬷嬷看文邵氏砸紫砂壶,伸手就去接,没想到还真被她给接住了。
她抱着紫砂壶,转头看了看守在各院的邵家下人,压低声音道:“夫人,你要冷静点,现在不是冲动的时候,我们该想出应对方法,否则邵夫人她……”
“我知道她一直在防我。”文邵氏坐回凳子,一只手放在茶桌上,眼底都是狠戾:“我算看明白了,她根本没打算把淮姐儿嫁给荣昌。”
可气的是,萧桑晚从中搅了一局,让原本就多疑的邵夫人,怕是心中更加膈应。
“可昨夜落水之事,是荣昌救淮姐儿,她就算不想把淮姐儿嫁给荣昌,也要想想淮姐儿的名声。”文邵氏说到“名声”二字时,心中还是没有底气。
邵姜淮痴傻那么多年,外声早就没了。
否则也不会拖到十九岁,无人敢娶。
这也是文邵氏不敢把事情闹大的原因。
张嬷嬷道:“不如,直接同邵夫人说。”
“这件事情,事在荣昌,我在邵夫人那……”已经没有信任度,除非她以死明志。
死……
文邵氏想到了什么,心中已经有了对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