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仁帝看到血书内容,当场吐血气晕过去。
那血书上说:【君无情,明知太子重伤,断两肋骨,不惜折辱我国威仪,也要派太子亲自前往西关接辰国使臣】
【君不孝,明知太子妃已身怀皇嗣,胎象未稳,却不顾子嗣国本,执意让太子妃陪同太子殿下一起去西关接辰国使臣】
【君无能,辰国皇室辱我燕国,尔不但缩起脑袋做缩头乌龟,还意欲拿山河换你一世贤名,让边关万民受尽辰国敌军挑衅屈辱,无处伸冤】
【君不忠,拿我皇室嫡皇子以质子之身,入他辰国匪营,将我燕国世代君王脸面踩在脚下,尔担不起贤君之名】
“必须找到印血书之人,给朕查,若查不到,就给朕杀了那些文人书生。”景仁帝恼羞成怒,恨不得屠满城学子来泄愤。
而他,也确实下令把燕京学子关入诏狱!
问帝王
燕京城门多了一群守城的兵。
有些学子们为了不被抓进诏狱,假扮成平民百姓出城,可一旦走到城门,他们就很快被守城的士兵识破身份。
长年握笔的人,手指结构与寻常干粗活的百姓不同,极好识别。
可纵使入了诏狱,酷刑之下,景仁帝也未能找到写下血书内容的人。
沈尚书说:“那就一天杀一个,警告那些谢家党派的学子们,只要他们不消停,我们就把牢狱里的人杀空。”
“谢蓝风名门学子可以伪造事实,我们也可以重新把控风向,引导百姓,告诉示人,此乃谢氏所为,皇上此事就不要再管什么贤君不贤君之名,皇上要的是雷厉风行的手段,让那些学子们听到皇上二字便闻风丧胆,也让百姓看看皇上的龙威。”
景仁帝深深地看沈尚书。
时至今日,他依然想保住自己贤君之名,成为史书上一代明君。
他并不想自己动手。
“当然……”沈尚书很了解景仁帝此人心性:“皇上可以找一个人干此事。”
“谁?”
“玉家的养子玉天衡,让他去杀了那些学子,再将罪名……”沈尚书低头,推动眼前的黑子,换掉了景仁帝面前的白子。
景仁帝立刻明白了沈大人的用意。
让玉天衡杀了学子,再把罪名推到懿贵妃头上。
如此,百姓爱戴的玉家将门,将和文坛学子掀起一场纷争。
但是,景仁帝的命令还未下达,高公公便快步走进殿前:“皇上,找到书血血书的人了。”